老者和羽嵐交代完一切事宜後,同唐陵一起回到了石室。
在下落的過程中,唐陵向下俯瞰,這才看清整個石室的全貌。那銅柱分立的十二個方位尤為醒目,地麵上又有無數條粗線交錯勾連,乍看之下,分明就是一極其複雜的大型魔法陣。
“想必這十二根銅柱起的是定陣作用。”唐陵一麵想著,一麵在老者的提攜中緩緩下落。
待三人回到地麵,發現眾人都未散去,蒼懸派四人、城桓派四人、金覺派二人、君隱閣二人,竟然一個不少。
除了幾名本領稍差的晚輩,其餘眾人皆或多或少的被吸走了一些真氣,要知道,真氣的修煉並非一朝一夕,因此這些人的臉色並不好看。唯有小幽獨自在那裏東奔西跑,看起來隻是十分的無聊而已。
見老者落地,霍羽坤首先走到他麵前,作揖道:“在下君隱閣霍羽坤,承蒙老前輩出手相助,還請老前輩告知大名,日後在下必定登門禮謝。”
老者淡淡地道:“名字就不必說了,更不必謝我,魔王複活隻會令天下遭殃,我做的不過是份內的事情。”
“前輩能有如此胸襟,真叫後生自愧不如了。”霍羽坤微微低頭,動作十分謙恭。“隻是,晚輩出身東方,對西方的封印及陣法之事隻是略有耳聞,方才見前輩的動作,不知是否已經將那魔王徹底封印?”
這也正是所有人想知道的事情,這一個心懸了好久,始終放不下去。
老者早就想好他們會有此一問,因此不急不緩地道:“如今那不死魔王就被封印在這裏。”說著向唐陵胸前一指。
眾人望將過去,老者指的自然是垂在唐陵胸前的掛墜,黑色晶石兀自發亮,晶光流轉,好似活的一般。
“不瞞各位,不死魔王隻是暫時被封印在這魔晶當中。”
眾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老者續道:“不過,隻需七日的時間,這魔晶就會被唐陵體內的真氣煉化,到了那時,任那魔王有天大的本領,那也是回天乏術了。”
不過七日而已,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老者又將眾人的胃口吊了起來,“因為唐陵體質的特殊,這魔晶隻能由唐陵的真氣煉化,其他人一旦接觸到魔晶,隻會導致魔王衝破封印,後果不堪設想。而且,煉化魔晶期間,唐陵體內的真氣無法使用,因此我想他需要一些人的保護。”
他的目光一一向眾人望去,自然是希望由在場的眾人來保護唐陵。
眾人明白老者的意思,但他們無法分辨老者的話是真是假,是否另有圖謀,不過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自己被救了一命,此刻再對老者懷疑,不免顯得太小人了。
封城烈道:“這個簡單,我們就在山下找個小店,安安穩穩地給他守上七日,哪也不去就是了。”
唐陵道:“如今魔教勢力範圍仍在不斷擴張,我也不能坐以待斃,自然不能把時間白白浪費在這裏。唯有兵分兩路才能爭取到更多的機會。”
“媽了個巴子!現在你的命就是天下蒼生的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等那魔頭一出來,你看魔教擴張的快還是慢!”封城烈脾氣急躁,忍不住罵了起來,“大不了我們就給你綁起來,看你還能往哪走!”
餘人聽得也真無奈,他們之中也不是沒人這樣想過,哪知道封城烈竟然在老者還沒走的時候就給說了出來。
可是話粗理不粗,封城烈這一番話講的確實有道理,唐陵現在的命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老者和羽嵐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當他們看見唐陵堅毅的眼神後,心頭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種信任,因此也沒再多說什麼。
果然,聽唐陵說道:“我知道各位都有這個顧慮,然而此事關係重大,各位不妨聽我一言。再過三日,魔教中人就會執掌西方政權,若他們的目的是讓天下大亂,那麼接下來就勢必會進軍東方,那時縱是魔王複活失敗,也勢必免不了一場浩劫。
“而我要做的,正是在這之前阻止他們,挽救蒼生。當然,這是一個輸不起的賭局,如果成功,那麼魔教必然一蹶不振,從此天下太平,魔王也從此消失。”
杜掌門接話道:“若是失敗的話,那豈不是天下都變成了魔教的地盤?”
“一點也不錯,我已說過這是一個輸不起的賭局。但是有一點要清楚,如果我們連賭都不賭,魔教三日後很有可能成功掌權,天下仍然會陷入動亂,那麼也就代表著我們已經輸了。所以各位,你們要怎樣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