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梁湖來到陽台,青藍色浴袍裹在身上,她的手裏捏著一支煙,還沒燃。江衛帆從背後摟住她,把自己的煙湊了上去。
是昨天才聽陸郝說起的,一股子煙味,在宋之星的臥室裏掃出來兩包煙盒,一包裏頭還裝著半截煙頭,上麵是英文字,她看不懂,便拍了照發給她,看到盒套上大大的駱駝圖案,梁湖把午飯扔在一旁,給宋之星打去電話。
她不接。
梁湖推開江衛帆,已經晚了,煙已經燃了。
“屋裏去,我一個人呆會。”
江衛帆聽了這話,有些不願意,也有些害怕,才剛做完,這會是最適合加固感情的。他沉默了一會,鬥膽,把雙手箍的更緊,他的呼吸噴灑在女人的耳邊,捏出一副霸道的低沉的嗓音:“不準推開我。”
雖然是捏出來的,但是效果很不錯,富婆很受用,梁湖輕笑一聲,把臉轉過去,男人很懂得,一張嘴湊了上來,輕輕地觸碰在一起,直到濕熱的柔軟相抵,兩人纏綿在一起。
生怕被富婆篩掉,最近他把自己保養得越發香豔,身上的肉比上個月更緊實,腰腹上的線條像雕刻出來的一般,穿著衣服都能略見其形,今天在酒店門口見到他時,梁湖滿意地笑了,一把火在心頭燃起,直噴到眼睛中去。
許久,兩人的嘴唇分開,梁湖看著腳邊的煙,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問他:“你多大來著?”她不記得這個男孩多大了,總歸是二十出頭,但是他是多大的時候吸的煙呢?
江衛帆是個二十四歲的小年輕,沒人知道他是幾歲開始吸的煙,但是他是可以吸煙的,他也是懂得哄女人的,他嬌羞地低下頭,把臉埋在女人的頸窩裏:“我多大你不知道嗎?”他握住她的手,悄悄地往下移走。
“哈哈哈哈哈。”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梁湖發自內心地笑了,她搖搖頭,搖搖頭,罷了,欲罷不能,就罷了,她抬起頭,身子往後仰去,放任自己躺進男人的身體裏,於是江衛帆把她橫抱起,來到屋裏,女人被扔到了床上。
直到月亮升起,直到月亮升在高空,梁湖終於脫了身,她老了,一天兩回,一回兩小時,她確實吃不消了,最後江衛帆是得寸進尺要留到明天早上,她才終於露出嚴肅的麵孔:“走。”
已經將近八點了,他打亂了她的時間表,正常情況下,她隻允許兩個小時,江衛帆乖乖地離開了,門輕輕關上,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梁湖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她快速地衝洗了身體,對著鏡子,簡單地為自己做了一些護理,看著脖子上隱約可見的吻痕,她冷笑一聲:“真是個小妖精啊。”
現在她是終於明白了這些小妖精的能耐,尤其是這些年輕的小妖精,是要把你榨幹你也沒招的那種能耐。無能為力啊。當然被榨幹也是你活該,誰叫你管不住自己。
退了房後,已經八點十分,梁湖找到自己的車,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車子駛上馬路,她很清楚自己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