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血濺長城(1 / 2)

聶新臉色陰沉的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瞪著幾百米外哪個小高地。高地上滿是發黃的枯草,荒涼無比、時有硝煙嫋繞。他目光轉到高地下哪數百具姿態各異的屍體,心中大恨。聶新使勁的捏起拳頭,再次砸在大地的胸膛。拳頭似乎要滲出血來。地麵枯草發出沉悶的咆哮:“關俺P事”?又再次向淺淺的凹坑裏陷下去。

一個年輕的士兵爬到他身邊。他朝氣的臉龐上全是灰塵,灰色冬衣髒稀稀的點綴著幾枝雜草。他咬牙道:“營長,二連的弟兄們全殉國了”。聶新趴在哪,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咆哮、複仇、殺戮等種種原始欲望。他轉頭厲喝:“命令一連,三連聽號聲發起總攻”!劉二虎露出雪白的牙齒,狠狠點頭:“是”!

片刻,窪地後方的四門迫擊炮再次發出吼聲:“嗵-嗵…”!炮彈在經曆極短暫的路程後,憤恨的砸在高地上。它們好象極度不滿的在向對方咆哮:“你怎麼不去死…”!小高地上的迫擊炮迅疾給予回應:“嗵-嗵…”!“你才該去死…”。隨著號聲響起,聶新突然起身。他大力揮手:“弟兄們…!跟老子衝啊…”!近兩百各色人影迅疾給予回應。他們快速組成四條短小散兵線,在迫擊炮的憤恨中勇猛向前。

劉二虎興奮起身,他的胸膛燃起洶洶的複仇之焰。他要發泄、他要殺戮、他要用日本人的鮮血來…“嗖嗖…”的尖銳聲全速傳來。他剛衝出窪地數米,“嗖-撲”!一發子彈準確命中他的胸膛。劉二虎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兼古怪的表情。他低下頭看向胸口,隨即倒地死去。

年輕的士兵們在勇猛營長的帶領下,不停的“突起-前進-撲倒”。反複重複這一戰術動作,迅速向高地接近。阪本一郎伏在地麵上,他的步槍瞄具中穩穩套住一個身影。哪個身影迅疾“起身-彎腰前進-撲地”。當他再次起身時,“啪”!一聲槍響。身影隨之倒地,結實的軀體時有陣陣詭異抖動。但阪本一郎已無心再看,他的步槍指向下一個身影。“上彈-瞄準-再射擊”,他最少已打死3個中國軍,但他沒時間得意。

聶新率領勇士們突近到距高地300米時,怒吼出:“擲彈筒…”!兩個年輕士兵迅疾出現在他視野裏。一個快速撲倒,手扶擲彈筒。另外一個趴在他身邊,不停仰起上半身給擲彈筒裝彈。擲彈筒快速發出:“銃-銃”!掩護步兵們繼續前進。裝彈的士兵隻裝了兩彈,“啪”!一發子彈將他擊斃。一側快速有人補上…又再次被打死。

激烈的對射突然爆發。“砰-啪-砰砰…-啪啪啪…-銃…嗵…”!阪本一郎再次向敵方擲彈手瞄準。“恩”?他的餘光感覺到,敵軍的一支步槍上竟然射出耀眼的光芒?“噗”!隨即他腦漿迸裂。吳德迅速裝彈,再次用槍鏡瞄準一日軍機槍手。“砰”!機槍手的頭上迸出鮮血倒地。另外一個日軍立刻操起機槍。機槍再次發出:“嗒嗒嗒…”!的怒吼,又再次被吳德擊斃。吳德再次裝彈時,一聲清脆的鳴聲響起。緊接著“轟…”!一發迫擊炮發來的炮彈將他炸死。

激烈的對射繼續,終於有近百國軍衝到高地。他們在聶新的帶領下,奮不顧身的向高地上衝去。突然,一堆密集的手榴彈丟下來。“轟轟轟…”。手榴彈的爆炸聲密密麻麻,硝煙幾乎將高地的中部完全遮蓋。隨著硝煙散開,數十人影亂七八糟的躺在山坡上。有些不時還發出:“啊…殺…”的慘叫。

剩餘數十人不依不饒的繼續衝上高地。陣地上隨即響起一陣怒吼:“八噶…殺…”!數十灰色士兵零散的衝進黃色戰陣。聶新滿臉鮮血,一隻胳膊耷拉著。血象流水一樣順著他的手掌,清晰在大地上飆出一條紅色直線。他手舉盒子炮:“啪啪啪”!終於打死一個舉起刺刀的日軍。沒等他嘴角咧成型,“嗒嗒嗒…”!狂熱之軀瞬即被打成篩子。

他躺在大地母親的懷抱裏,仰望藍天。心中忽然覺得:“原來晴空萬裏,也是非常不錯的美…”隨即頭一歪。

殺光衝上來的國軍後,陣地上的日軍大口喘氣。有人一屁股做在荒草地上,有人沉默不語的檢查武器。平時對軍紀極為嚴厲的荒木一本中隊長,也黯然不語。他看著陣地上不到百餘的身影,心中不合時宜的回憶起家鄉…。他口中低聲喃喃:“奈子,我恐怕不能再陪你…欣賞美麗的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