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年和徐延的緣分是從哪裏開始的呢,這件事,哪怕是兩個人都在這都有些說不清。
“應該是長公主府開宴那次,我在府中走岔路,遇見徐延,走得更岔了”
“怎麼就更岔了!那明明就可以走回去!是沈書年怕黑非拽著我不撒手!”
“還不是你帶的好路!從小就不認路,自己家把人往坑裏帶!你走回去?”沈書年嘲諷一笑:“你先爬上去吧!”
徐延一口幹了手中的熱酒,屋裏逐漸暖和起來,擼起袖子就要和他掰扯:“胡說八道,我倆為啥會掉坑裏?還不是有個蟲落你身上你激動的,哎呦喂~亂撞啊,哥”
說著就是一攤手:“唉,掉坑底了,我是不是最後還替你圓場說腳滑沒看見!”
沈書年想起來那尷尬的場麵氣的直磨牙:“你圓場?你那一句話打三個絆,你看誰信了”
倆人爭的麵紅耳赤,時不時還拍桌子理論,林曉看戲看得高興,抿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覺的杯子就見了底,時不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搭上一句。
徐延吵不過一甩手道:“不說了,反正我說不過你”
沈書年:“……”剛才那嘴叭叭的,是啞巴說的?
“好了好了,到我了”
徐延摸著瓶子像摸什麼寶貝,林曉覺得幸虧長公主管的嚴,不然這家夥非要成為一個老賭徒,想著想著那瓶子就停在眼前。
徐延一臉好哥們給你放水的表情看著林曉道:“就說你最想做的一件事”
……你可真會問……
一件事?我最近想幹的可多了,我想找到淨真師傅,想看清楚所有的問題,還想藥館能夠經營好,起碼改變負收入,也需要一塊藥田,或者藥材供應商,想著怎麼回家,一時間,林曉腦子裏閃過許多想法,但是大哥你覺得哪個我敢講。
不知道徐延抱來的什麼酒,暖烘烘的室內,似乎上頭的格外快,林曉覺得自己腦子越轉越慢,麵上發熱,整個人有些飄了起來,不說話時也沒感覺,一說話有些口齒不清道:“我?”
“找人”
徐延開始上頭,也有些迷糊:“什麼人?”
“來人?”
林曉推開這人湊過來的臉:“你別離我那麼近”
什麼玩意???
徐延滿頭冒問號,然後聯想到之前什麼回憶大怒道:“難怪沈書年開始稀罕你,一樣的自戀!”
酒勁上來這家夥又開始叫喚起來“我倆開始見麵時,他那個傲氣啊,老子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老子都不傲!”
“我沒有”
沈書年插了一句:“我也沒有”
“那你說你憑什麼不告訴我什麼人?還讓我離你遠點?我們還是不是好友!”
林曉被喊得一愣一愣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徐延這家夥確實醉了,剛剛跟沈書年吵吵還有點理智,現在完全是在耍酒瘋。
沈書年可沒打算領著兩個酒鬼在這莊子上過一夜,一直到沈書年一手拖著一個把人都弄上馬車,徐延半醉半醒的問了一句:“去哪?”
沈書年:“送你回家”
徐延又振振有詞道:“你看你就是和曉哥好,你怎麼不送他回家?”
沈書年額角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道:“閉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