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速度極快,說幹就幹,當天晚上回去,林曉就寫了帖子,第二天下午,三人就能在千味樓喝茶。
徐悅兒來的時候,身邊隻帶著翠珠,頭上帶著帷帽,進門時還左右張望了一下,總而言之,偷感很重。
這才多久不見,怎麼見麵像做賊一樣?
林曉:“徐悅兒,你搞什麼鬼?”
這幾個字活像是踩到了貓尾巴,她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壓著嗓子:“別喊,別喊!”
沈書年卻好像明白了什麼,嘴角微微翹起。
徐家這倆兄妹,心虛的模樣都一樣。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冒著生命危險來的,林曉哥哥,你怎麼一點都不會打配合?”徐悅兒埋怨著取下帷帽,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常平路上,林曉和徐悅兒就變得熟絡起來,隻不過這家夥逃跑的時候被山路磨的腳上全是血泡,大夫讓臥床靜養,所以青鸞山上回來,兩人幾乎沒見過麵。
徐悅兒穿了個錦繡芙蓉裙,發間別著一朵珍珠絹花,粉嫩嫩的顏色,襯的人也格外嬌俏。
沈書年:“你是偷溜出來的?”
徐悅兒點頭,傲嬌的像隻小貓:“嗯呐。”
沈書年:“你哥現在什麼情況?”
徐悅兒正色道:“我就是為他來的,他從宮裏回來,就和母親在祠堂不知道說了什麼,母親大發雷霆!”
徐悅兒說著手臂也跟著張開比劃,臉上露出嚇人的表情。
“就罰他在祠堂反思,如果是平常,我哥認個錯,事情肯定就過去了,壞就壞在我哥這次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徐悅兒伸出食指左右搖晃,小臉苦兮兮:“是一點兒軟都不服~”
長公主府的兩位老大都不高興,她夾在中間大氣都不敢喘。
林曉閉眼,生無可戀,壞了,那夢怕是真要實現了。
徐悅兒:“你們關係最好,能不能勸勸他?”
沈書年隻道:“我要見一見徐延。”
見到人,知道症結所在,才能對症下藥。
當天半夜,正是偷雞摸狗的好時候。
沈書年先去了林府,接到了林曉,兩個人在徐悅兒的接應下,成功從後門進入了公主府。
徐悅兒的鬥篷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挑著一盞燈走在前麵帶路。
七轉八拐到了院門處,徐悅兒停了下來:“前麵那個亮燈的屋子,就是祠堂。”
“我會把守門的人弄走,你們需要多長時間?”
林曉還在思考,勸回徐延需要多長時間,沈書年已經準確的給出了回答:“半個時辰足夠。”
林曉:“?”
你那麼自信嗎?大哥?
他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即便沈書年隱在黑夜裏,他也是令人安心的存在。
徐悅兒是真覺得林曉兩人可以做到,開開心心的又從小荷包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塞給他們。
“這是治療外傷的藥,他一直不肯用,你們也一塊拿過去叭。”
然後一溜煙就跑的沒了影子,林曉看著感慨,年輕人就是靈活。
林曉:“你有把握嗎?”
沈書年目光掃過林曉,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十分淡定:“還行吧。”
一直到這個時候,徐悅兒,包括林曉在內,都以為沈書年是來勸人想開的。
但是,在林曉和沈書年走進房門的那一刻,林曉才發現,這個想法錯的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