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玨借酒壯膽,二話不說將他推倒在榻上,扯開發帶,一頭墨發散落下來,襯著那襲紅衣,顯得明豔又勾人。
蕭寒燁看得心動,忍不住伸手要去摸他臉,手腕卻陡然被發帶纏住。
沈庭玨綁住太子殿下的雙手,並且紮了個蝴蝶結,看起來很有喜感。
“……。”蕭寒燁怔了下,啞然失笑,擺出副任君采劼的姿態:“學會了借酒耍流氓是嗎?其實你想做什麼,孤都不會反抗的。”
所以,完全不必這般綁著他。
沈庭玨沒吭聲,一杯酒下肚,眸子裏已帶上了幾分迷離之色,他抿了抿唇,低頭似是羞赧,然後雙手按著太子殿下的肩膀,閉起眼睛俯身下去,把含在嘴裏的酒一點點喂給對方。
美酒彌漫在唇齒間,滑落了幾滴在衣領上。
蕭寒燁心頭驀地被撩起了一把大火。
片刻後,沈庭玨半睜開水霧迷離的眸子,眼前落了幾縷碎發,聲音輕不可聞:“好喝嗎?”
蕭寒燁心想,豈止好喝,簡直回味無窮,瓊漿玉液,也不上這一杯梅子酒。
蕭寒燁輕輕笑了,低沉微啞的嗓音,很是醇厚動聽,無恥道:“方才太突然了,孤還沒來得及品嚐就沒了,再來一次。”
沈庭玨一雙漂亮的眼睛裏映滿燭火,猶如有兩道星河在跳動,又跳又亮,低喃道:“我還學了別的,殿下要不要試試?”
蕭寒燁眼底一亮,點點頭,非常期待。
那副可愛又勾人的模樣,真是讓人喜歡得緊,要不是雙手被綁著,他方才一定按著對方腦袋多親一會。
沈庭玨從廣袖裏摸出了一條藕白色的發帶。
有些事情,看不見就不會那麼羞恥了。
但這所謂的掩耳盜鈴,卻是用在太子殿下身上。
沈庭玨拿著發帶,遮住了蕭寒燁的眼睛。
“……。”
蕭寒燁笑容一僵,在心裏直呼好家夥,開口想調侃他又綁手又遮眼睛的,怎麼搞得孤像是個即將要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女子一般,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算了,以他的薄臉皮和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子,十有八九會往自己嘴裏再塞團布。
遮住太子殿下的眼睛後,沈庭玨多少減了些羞恥感,舔舔唇,伸手去解他腰帶。
蕭寒燁感覺對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來摸索去,寬衣解帶。
蕭寒燁瞬間猜到他想做什麼,當即連頭皮都是麻的,喉頭攢動:“你……”
沈庭玨低低說了句,有些羞赧,又有些倔強,還略凶:“不許說話!”
蕭寒燁依言閉嘴。
行行行,你想幹嘛就幹嘛,隻要別把孤劈暈就行。
絲帛遮目,其他感官卻被無形放大,蕭寒燁清楚地感覺到血液都朝被他含著的地方湧去,旋即又蔓延至全身,禁不住頭昏腦熱,飄飄然地想——孤人沒了。
沈庭玨先前都是在畫本裏紙上談兵,眼睛學會了,但並不代表實際行動起來就可以,舌尖觸碰到的狀態愈發雄渾怒賁,導致他動作間更加笨拙,滋味特別難受,卻又有一股倔氣不肯服輸的勁,決心要讓太子殿下好好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