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眉毛一挑,笑著跟荀攸說道:“朕早就知此戰急需騎兵,所以早就從關羽龐德那裏抽調了一千騎兵回來。他們隻是比你晚一些來到安定而已,現在已在軍營候命。有了這一千騎兵,相信公達你的計劃也就能夠施行了吧。”
荀攸眼前一亮,連忙道:“如此甚好。”
然後荀攸把一張畫滿了圈圈叉叉,勾勾點點的牛皮地圖攤在劉辯的前麵。向他指出了那裏的村名該遷,該遷去那個村莊,士兵該埋伏在那個路口。
劉辯一邊聽著,一邊禁不住頻頻點頭,這麼多的村莊,荀攸一個沒漏,都說出了他們的力量和處境,道出了他們該如何如何。
看來荀攸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工。
聽完了荀攸長長的計劃,劉辯才籲了一口氣。
計策確實不錯,有很大的可行性。
這次對匈奴的戰鬥,關鍵就在兩點,隱蔽性和機動性!
劉辯又和荀攸商議了一些細節之後,荀攸才抱拳退去。
他熬了一整夜,也真是支撐不住了。劉辯還有很多事情要依仗於他,所以也讓荀攸趕緊下去休息。
……
安定,獄中,
即使是安定這樣的西北城市,牢獄裏也潮濕,氣悶,昏暗無比。
裏邊沉重的腐朽氣味,讓每一個不習慣地人都必須捂著嘴鼻,才能繼續待在這裏。
不過鄧林流氓一個,牢獄雖然沒蹲過,但是似乎這樣的環境,也沒少處過。所以他隻是頭一兩天皺了一下眉,之後都不以為杵。
但是來找他的那個人就不同了。
偷兒成炎費勁心思,千辛萬苦,才躲過了劉辯的侍衛的眼睛,潛入到這裏來。
成炎來到鄧林的牢房前麵,二人被牢壁隔開著,成炎一直捂著鼻子,這裏的腐爛氣息讓他受不了。
鄧林看見成炎來了,眼前一亮,頓時跳了起來。還激動地抓著鐵欄搖晃了幾下。
現在的他,就像是溺水的人,被抓到這裏之後。被人不管不顧,已經待在這裏幾天,除了吃喝不愁,卻是整天都是心中茫然一片。
至少被提去審問一下,也不止於這麼茫然,頭腦簡直是一片空白。
這幾天,就好像幾年一樣長。
他也知道自己是得罪了當今的皇上,但至少也要被審問或者定罪啊!扔在這裏不管不顧,那是什麼意思!
他卻是不知道,劉辯因為匈奴人突然出現,急得焦頭爛額,那裏還有心思去搭理這個小流氓。
現在好了,終於有個相熟的人出現了,溺水的鄧林像是看見了救命的稻草,試圖拚命地抓住這根稻草。
但短暫的興奮過後,鄧林冷靜了下來,成炎跟自己的關係…
可以說不算好友,甚至自己還曾經把成炎當下人來看。如今自己要倒了,他這個被自己打過罵過的人,會這麼好心來幫忙?
牆倒眾人推,自己到了,莫不是他也來踩上一腳,以抱之前的仇怨?
可是自己都被抓起來了,得罪的是皇上,隨時都是死,沒必要這麼費勁吧!
鄧林一時想不透成炎來這裏的目的何在。
存了這個心思,鄧林邊小心謹慎起來,他目光緊緊地盯著成炎,問道:“成炎,你來這裏意欲何為?”
成炎嗬嗬一笑,走前了兩步,貼著鐵欄,道:“鄧兄,小弟來這裏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為了救你而來。”
鄧林眯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成炎,這個家夥,笑臉藏刀,十分艱險,不可輕易相信!
鄧林自從進了這牢房一步,就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必然是死亡了。
他是個流氓,孑然一身,死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可怕得事情。
而且是死在當今聖上的手中,他自然會倍覺光榮。
連皇上都打劫過了,天底下能有幾個流氓有這份殊榮!
但是死在一個小賊的手裏,那是比被淹死在糞池裏,還要侮辱人!
鄧林看著成炎的眼光,越發覺得這小賊是來落井下石的。鄧林全身繃緊了些,眼睛漸漸地眯成了一條線,踩著碎稻杆的腳掌輕輕地挪動著。
淡然地對成炎說道:“謝過成兄了,不知成兄打算如何救我?”
如此謙敬?成炎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鄧林還從來沒有過這樣以禮待己呢!
難道他真的感恩戴德?不鄧林也是個狡猾的人,他定然是對自己起了疑心!
現在兩人都貼著鐵欄,距離不過一臂,所以成炎才果斷的下手,如果被鄧林縮裏邊,自己就很難再動手了。
存了這份心思,成炎也不再隱藏,他忽然獰笑起來,手腕一翻,抓住了藏在袖中的短刀。
忽地一聲,短刀直捅向鄧林的腹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