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現在找對象那麼難嗎,看你還是一個人。”少年熟絡的和褚易年攀談,但是手裏的活沒停。
“那個啊。”褚易年散漫的單手托腮,\\\"好難啊。”說完眼神未動盯著少年身後的酒瓶。
褚易年覺得自己命苦,快30了,一個正經能做個伴的人都沒有。雖然交往過的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年輕時的一腔熱血,晾曬多年,快幹巴差不多了。
“今天沒有人請我喝酒了啊。”酒保少年被逗笑,他覺得這位哥看著花裏胡哨,實際很好相處。
“笑屁,一會投訴你。”褚易年看著酒杯,無奈隻能獨飲。正以為今天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時,酒保少年悄悄探過頭來,放低聲音:“我給你指條路,那邊有個人從你進來就在看你。”
褚易年聽後倒是很驚喜,兩眼放光,順著酒保少年所指方向看過去。
那邊的卡座不近,又有人走來走去,看不太真切。但是褚易年也發現了,那個人一直在看自己。那人脫了外套,上身深色襯衫坐的筆直,整體氣質一看就是優質男。
沒想到大魚早就在池裏等了,再主動點,吃上飯不是指日可待了嗎。
褚易年問了那個人喝的酒,被告知是高度數的烈酒後,咧咧嘴犯難的端了一杯甜酒走了過去。好像酒量上沒有什麼優勢,那就看看找找話題,建立點共同愛好,才好打開陌生的大門。
褚易年為自己每一次主動都點了一根充滿色彩的煙花,鼓勵自己隻要一直虔誠,不用在意遇見什麼人,隻要結局好就能開出絢爛的花朵。
越過幾個人,來到那個人近處,原本一臉期待的褚易年像被點了穴道一樣,站立不動,連剛化開的微笑都忘記收回來。
坐在那些彩燈下的人,後背緊貼卡座,雙手交疊放在架起來的大腿上,肩膀寬厚,脖頸筋骨凸起,嘴巴緊閉,眼中泛著幽光。
彩燈變換著顏色,淺色把人變溫柔,深色又映出眼底的狠戾。
褚易年手指泛白,想著退回出發點,正決定轉身,那人起身、繞過桌子、氣勢十足的走到了他麵前。剛剛還隻是擔憂,現在被從上而下的壓迫感覆蓋,開始覺得站立不安。
更倒黴的是,淡去的木質香靈敏捕捉,識別到正是來人身上的,自己身體歡呼雀躍的想要靠近取悅。
沒骨氣的玩意。
“給我的嗎?”那人吐著柔和的氣息,謙和詢問猶如一個紳士,如果不看眼睛,褚易年大概也不會相信這位虛偽人士已經生氣了。
腦袋轉了一個彎,褚易年立馬收到啟發點頭示意:“是啊,這麼巧當然要請你喝一杯。”褚易年不知道這種程度偽裝能不能蒙混過關,但他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如果沒人拒絕你,你恐怕是要請這裏所有人都喝一杯了吧?”顧程笑著,笑裏曖昧不明。
顧程手掌抬起搭上褚易年的肩,隔著薄薄的襯衣輕易就捏到了鎖骨,然後順著端著酒杯的手臂,從肩上滑下來到手腕,他又重重握了一下,感受到褚易年微微驚訝的顫抖後,拿走了他手裏的酒杯,仰起頭喝了一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