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年想著這個玩笑貌似開過頭了，想解釋卻根本沒機會，顧程把人帶出來坐上駕駛位一路無言來到家，一氣嗬成。顧程像很了解褚易年，知道他愛逞口舌之快，遇到真刀真槍就愛退縮。所以想教訓他不能僅僅流於表麵，必須來真的。
褚易年發誓他就隻是刺激刺激顧程，沒有想過別的，所以顧程打開副駕駛的門，褚易年拒絕出去，他抬臉望著居高臨下的顧程，在那個如靜謐湖麵的眼裏看出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就不上樓了，謝謝你讓我搭車…我這就回家了。”
“出來。”顧程沒溫度的聲音像一把利劍，架在褚易年的脖子上，他不得不聽話。
褚易年關上車門倒退兩步：“顧程，我道歉，行不？”
顧程沒管他說的什麼，上去一把拉過來，要拽著人上樓。
“顧程！”
顧程瞪著褚易年，強忍著，好脾氣全都蕩然無存，“晚了。”
褚易年覺得可能說不通，使勁閃躲顧程想要抓他的手，顧程撲個空幾次後還會耐心再次上去拉他，可見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再也不笑不出來，怒火中燒用力板著褚易年肩膀，低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想在這裏，還是上樓？”
褚易年聽見這話，身體抗拒的力度變大，想從顧程懷裏掙脫，可他這個小胳膊根本擰不過大腿，最後還是被拽著上了樓。
剛進門，顧程二話沒說，拉開褚易年衣領，就咬了上去，牙齒刺破皮膚疼痛蔓延開來，被禁錮在懷裏的褚易年抖了幾下，某種感覺隨之注入身體，又疼又麻的褚易年隻能抓起顧程的衣服來尋找依托。
身體貼合相互依賴作用變強變濃，想靠的更近好吸取更多慰藉。顧程抱了一會褚易年，舌頭舔了舔脖頸的破皮，又用溫熱的嘴唇捂了一會。
“褚易年，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不可以再招惹別人，聽見沒。”顧程在褚易年耳邊說，使勁按了按褚易年的下腹。褚易年像是被嚇到了，使勁推了一把但沒推動。
顧程把人拉開點距離，看著帶著虛弱樣的人軟乎乎的，剛剛所有火氣被軟化坍塌。
褚易年低著頭默默不語，顧程摸摸低垂的眼睛發現他的睫毛已經濕潤，嘴巴緊閉的有點發白，平時愛張牙舞爪的人突然可憐兮兮的，讓人更想欺負。
“褚易年，抬頭。”顧程頤指氣使的說。
褚易年機械的服從，貓眼石般的眼珠光澤水潤晶瑩剔透，無辜又呆萌。而麵前那張剛剛還暴怒邊緣的臉，突然變成被春風吹化的寒冰，唇邊溫柔的弧度撞得褚易年心髒突突的疼。
光源不足，但近在咫尺的人還是能看清所有表情，他看了一會，眼底開始流露越來越多的憂鬱，他難以置信那個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標記。
褚易年想，他可以不藏了。他留戀在顧程所有表情和情緒裏，顧程每個地方都好好看，哪裏都看不夠，可沒等他視覺享受完，那個人就被看的受不了，整張臉又貼了過來。
重逢後，顧程從沒在褚易年眼裏看出這麼複雜的感情，但他很享受，褚易年不哭不鬧，捂不住的愛慕從破了洞的水桶裏噴射出來，濕透了他的骨頭。但褚易年委屈又憂傷的眼神，盛滿落花的美和哀，讓顧程招架不住。
褚易年被吻著，開始淺嚐即止的嘴唇突然全力壓過來，各種輾轉和舔舐讓人想逃又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