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年忘記和上次親吻的人是什麼味道，但他好像等這個吻等了好久。從年幼等到中年，從未成年的17歲等到熟透的27歲。
房間裏沒點燈，隻能聽見褚易年低低的抽泣，顧程擦去他的眼淚，又親了親他的眼皮：“褚易年，說你喜歡我。”
褚易年想看清黑暗裏的顧程，他想知道抱著自己的這個人有多真誠，所作所為是不是發自內心。顧程一直加重親吻的力度和時長，捏臉和脖頸的手勁總也控製不好，褚易年總感覺自己要被壓扁了。
喜歡。
褚易年又抱緊顧程，然後親上他的嘴唇。汗液蒸發帶來一陣陣冷顫，褚易年就使勁往顧程懷裏鑽，因為身體貼的太近顧程想動起來都費勁。
顧程低頭來到褚易年後頸，先是舔了一下，而後又輕輕咬了一口，因為沒咬破但又刺激到了全身，引得褚易年哆嗦幾下這才與顧程剝離開一些，顧程低笑出聲，嗓音輕緩低沉：“突然這麼粘人？”
褚易年的臉埋在顧程的胸膛上，含糊說了什麼聽的並不真切，顧程抬高身體又親了一下褚易年的嘴唇。
“好冷。”褚易年說。
“好冷好冷。”褚易年見顧程不動，又說。
褚易年嚐試推開身上的人想鑽進被窩，可顧程扣著他不讓他走：“再忍忍，馬上讓你熱起來。”
因為太累，褚易年早早昏睡，顧程給不省人事的這位洗了澡，還換了床單，最後抱著他睡了過去。
太陽東升，陽光從窗外鋪灑開來，照在睡夢中的褚易年身上，半露的皮膚泛著夜晚滋潤後的光，映入顧程的眼。顧程扭過褚易年的臉，又來了一個深吻，這一舉動把褚易年擾醒了。
“別吵我，我還要睡一會。”褚易年翻臉不認人，一把拉過被子蓋住腦袋，顧程這才下床去了廚房。
褚易年到中午才起來，身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他下床打開衣櫃，翻了翻顧程的衣物，突然被一件灰綠色運動外套吸引了過去。
褚易年手掌摩擦著那件外套的布料，恍然回到某年，那件同樣的外套像從天而降的救兵，裹住狼狽不堪的自己，成為自己那麼多年間的慰藉。他拿出來看了許久，然後披在了身上。
光著兩條細腿出現在客廳裏的褚易年，和正從外麵回來的顧程對上眼，顧程皺眉，出聲嗬斥：“去穿褲子。”
褚易年“哦”了一下，徑直走到餐桌前坐下，仰頭對顧程嘻嘻笑。
“我餓了，有吃的嗎？”
“有，我給你熱熱。”顧程穿上拖鞋走近，邊朝廚房走邊用一種不悅的口氣又重複：“去把褲子穿上。”
褚易年終於站起來又回了屋。
正午的陽光太耀眼，從玻璃反射過來刺的眼睛得睜不開。褚易年走到窗邊，閉著眼睛感受著暖洋洋的光線，世界停止了，他現在體會到了無與倫比的幸福。
“顧程！”
“什麼事？”
“顧程！”越叫越開心。
“……”
褚易年自顧自的傻笑，開心止不住爬滿心頭。
顧程，你不會知道，其實，我的喜歡，不是現在才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