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褚易年和張圖要返程了，早上收拾好行李退了酒店的房，剛走出門口準備到街上打車，就看見不遠處靠車門站著的顧程。
肅冷潮濕的清晨，天剛有點擦亮，顧程手持煙蒂，低頭吸又偏頭吐煙霧，性感又充滿味道。
說來像，但又很多異樣。
張圖也看到了顧程，開始並不敢認那個西裝革履的人是誰，直到也看出褚易年驚詫幾分後才瞪大眼睛：
“你昨天說的人不會是他吧？”
褚易年沒好意思接話，三個人的距離不太遠，說什麼肯定能聽見。
但是震驚之餘，他麵露喜色，他知道他不會白費力，但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見效，看來某些人急性子有增無減，就算被遺忘了，他還是能準確拿捏。
褚易年站在那裏，等著顧程走過來，張圖認出這就是之前褚易年心心念念不願放下的人，正要罵出口，褚易年上手捂上他的嘴，小聲警告他別亂來。
但是這舉動在顧程眼裏，變得異常親密，他蹙眉閃過一瞬不解後恢複表情，來到褚易年麵前，不悅的盯著他，眼神更犀利了。
“這麼巧。”褚易年明知故問的彎起眼睛，刻意表現得七分疏離三分客氣。褚易年打算就是要小小懲戒一下，不管是不是誰欠誰，但他就是要讓顧程記住他，印象好壞都行。
“送你去車站。”顧程冷漠的說完，又瞄了一眼張圖肩膀上的手。察覺到冰涼視線的張圖縮一縮肩膀，可卻被拉緊了胳膊。
“哥哥，人家好心送我們，我們就別推辭了。”褚易年聲音不甜不膩，好像對著的是真的是一個年長的兄弟。
張圖整張臉都發綠，剛想問他又犯什麼病，褚易年忍住想吐的心理更使勁捏了捏。張圖突然了然於胸的點了點頭，早些年看慣了的褚易年又死灰複燃，他不敢不配合。
三個人上了車，褚易年還沒演夠，整個腦袋都貼在張圖身上，張圖不自在的想罵人，可每次正要開口，都被褚易年說的話懟回去。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張圖決定躺屍。
“哥哥，有外人在，你別動手動腳的。”褚易年抱著張圖，斜眼看了看後視鏡裏反射過來的顧程，他認真的開車，表情絲毫不慌不忙。
張圖被利用不服氣，他媽的，這是誰被占了便宜？這再不反擊都快成了色批了。他正要推開褚易年，這人又趴在他耳邊，張圖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信息，結果他嫌棄的低語一句：
“你好臭。”嘴唇真的貼的太近，癢得他哆嗦了一下。
孰可忍孰不可忍。
張圖掐起他的臉，使勁往玻璃上懟，結果就是張圖變主導，身體使勁壓住褚易年，姿勢比之前還曖昧。
“褚易年，你踏馬——”
張圖話還沒說完，後座他們兩個人在緊急刹車中慣性前傾，差點掉下去。
而顧程滿眼寒氣，聲音低沉，警告著：“你們再不安靜就都下車。”
張圖委屈的坐回去，死死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褚易年。
褚易年卻得了什麼大便宜一樣，止不住的無聲笑起來，他扭過頭望著車窗外，這次和上次心情天上地下，他太了解如何激怒顧程，他才意識到他沒失憶也是有主導權的，他掌握著顧程的脾氣，他可以在他身上所向披靡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