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信心中暗驚,這段時間不見獨孤悔的煉氣竟突飛猛進,雖然現在仍不是自己對手,但如此成長速度著實恐怖。
“要是上官璿知道這件事,豈不是要每天半夜拿著燈籠給你照明啊,哈哈哈---”
獨孤悔大笑,帶著後麵從人離去。慕容信沉默不語,捏著劍柄的右手微微發緊。
“我若是想,現在就能殺了他。”
慕容信狠狠說道,隨後在低聲啐了一口。
“他性格就如此,不必掛在心上。”
林世堂勸慰道,鬆開捏著慕容信胳膊的手。
“我隻當犬吠而已...”
慕容信和林世堂接著走著,直到酒樓之上。這時候正是人聲嘈雜鼎沸之時,兩人找了一張角落的桌子對麵而坐。
“你說的還真不假,幾個時辰前我還覺得嘴裏麵和嚼了苦膽一樣,現在就覺得神清氣爽了。”
林世堂笑道,美美喝了一大杯酒。
慕容信不喜喝酒,但也陪著小酌一口,一來自己在這喝茶並不合適,二來自己內心鬱悶。
“想不到當一日都尉竟然如此勞累,林都尉每天都這樣麼?”
“不至於,這幾天出了這種事情才忙起來。”
“說起來那賊人還真是膽大,那天崔先生安排我去做了別的事情。不過也是幸運,可能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慕容信沒說什麼,實際上林世堂的戰鬥力已經遠遠超過普通修士,足以和阿月持平。雖然林世堂沒有功法,但他的大力和磨練出來的槍法足以在這裏立足。
“林都尉在這裏少有對手,不必妄自菲薄。”
酒足飯飽之後,客人也漸漸散去,慕容信看著那邊也打算停歇的歌女,卻沒找到上次看見的麵孔。
“這裏的歌女還真不少啊..”
慕容信感歎道,輕輕抿了一口茶。
“絕色我們無緣得見,但這裏也都是美人了,我以後要是娶了媳婦,怎麼說也要和她們一樣好看。“
慕容信笑笑。二人稍作休息後,林世堂便起身準備去安排巡夜事宜。
“你要是還氣悶,就再這裏多坐坐,我去召集今晚和我一起巡邏的士兵。”
“到時候我從城北出城,走到城東也要不少時間,你估摸著差不多了去那迎接我就行。”
林世堂起身,伸了個懶腰便往回走。慕容信也不多待,酒樓也要關門,他趁人不備翻過窗戶,縱身爬到了頂樓屋簷上。
這樓名曰鼎香,也是城內最高的樓之一。遙望皓月當空,慕容信隻覺得自己伸手便可捧月。萬家燈火有亮有滅,恰如繁星點點,俯視下去,磚瓦漆黑,燈光閃爍,也如星夜一般。
慕容信躺在屋簷上,遙望星河壓在眾人清夢之上。即使不喜喝酒也想痛飲一壺,眼下即便一城也讓人心生豪邁,這大好河山怎能不讓人動心。
“列祖列宗在上,我慕容信必定複興燕國,指此星月為誓!”
慕容信以劍指月,月華流轉,劍似有靈一般,寶光乍現。
等到月色漸傾,約莫快到了約定的時間,便前往東門等待林世堂。
等了許久也不見林世堂,想必是帶著隊伍行進緩慢。
等待之時,慕容信不禁好奇林世堂的過人之處。他並未看出任何煉氣或煉體的痕跡,怎麼如此力大?
莫非和自己一樣,也是與什麼存在感悟而出?那也自己應該能感應到才是...
如此天氣,幹等隻覺得寒氣侵體,索性沿著東門往北去尋他。
城外樹林格外陰森,與慕容信之前突襲的那地方不同。密林掩映卻暗淡無光,絲毫不給人以生機的感覺,還沒入冬卻感徹骨冰涼。慕容信穩定心神,快步趕路,希望早點看見林世堂的燈籠。
不適感越來越強烈,慕容信的感知能力遠遠比他認識的人要強,而且現在越來越敏銳的感知到周圍情況異常。空氣不僅陰冷,更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