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學生先告辭了。”
慕容信拱手向林逸告辭,和林世堂一起離開。出門不遠,見林世堂仍然麵露痛苦之色,便開口說道。
“林陌萱的藥無毒,你放心吧,雖然現在口中幹苦異常,但今晚就感覺神清氣爽,口齒生甘。”
林世堂有些驚訝,他以為慕容信隻以武學見長,並不知曉這些。
“你怎麼知道?”
慕容信沒有明說,但他曾在家中書庫讀過一些草藥。而且上他的感知十分敏銳,林陌萱有特殊的采集草藥精華的能力,她熬製的湯藥雖然自己沒有察覺,但實際已經不由自主的施展了自己的一些小功法,對自己家人自然無害。
“這個藥方我之前見過,因此知曉。”
走不多時,就到了官府。此時夕陽已經西下,府內崔胤背手站立,手中捏著一塊令牌,一身官服在燭光之下略顯發亮。
“崔先生。”
二人行禮,崔胤扶住他們的胳膊,輕聲說道。
“今日二位有什麼發現?”
“一塊刻著薛字的木牌,在之前那片廢墟中發現的。”
林世堂說道。
“下官昨日已經徹查一遍,並沒有什麼木板。如果手下沒有疏漏,那這就是後來有人放上去的。”
林世堂一邊說一邊把衣袍中的木板拿出,交給崔胤查看。崔胤查看良久,抬眼一瞥慕容信。
“林都尉,慕容信沒給你惹什麼麻煩吧。”
慕容信神色稍顯尷尬,而林世堂搖搖頭。
“沒有,慕容公子一點就通。”
“想必你二位也猜到這木牌為什麼存在了。”
崔胤拿起蠟燭,點火將木牌點燃,隨後丟到空地上。慕容信看著那木牌慢慢化為灰燼,果然都是官場老油條,輕而易舉的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下官明白,定然有人想暗示什麼。”
林世堂答道,崔胤點點頭,把令牌交到林世堂手中。
“今夜該巡夜了,慕容信你就跟著林世堂吧。這幾天為了避嫌,就先不要去那個地方巡邏了,繞路去吧。”
“是。”
林世堂接過令牌,夜還沒深,閑來無事兩人決定去酒樓稍作休息,也當一天奔波的休息。
“除了酒樓,我們好像也沒什麼好地方可以去了..”
二人商量著,又開始往那邊走。行不多時,迎麵撞見幾個高大男子。為首少年黑袍黑發,身材挺拔健壯,麵容棱角分明,英氣異常。
慕容信看見那人身上綢緞花紋誇張而又發亮,便知道此人是世家比武上敗於自己的獨孤悔。此人是世家中人又生性跋扈,慕容信從不給他好臉色看,他更是因為敗於自己而耿耿於懷,因此兩人仇怨益深。
獨孤悔隻奉行實力至上原則,而慕容信卻是極少的可以壓製獨孤悔的人。因此獨孤悔一直視其為眼中釘,而且慕容信身份特殊,他要是普通人也兩人也絕不會如此勢如水火。
“嗯?此人修行...竟然如此神速?”
慕容信凝神感知,幾日不見此人居然進入新的修煉階段。慕容信不想惹事,於是就故意往別處看,那人卻已經到了眼前,冷笑道。
“這不是劍術天下無雙的慕容公子嘛,現在官居何職啊?”
他故意把“無雙”兩個字拖的很長很尖,一隻手還搭在慕容信肩膀上,沒等慕容信開口,他又嘲諷道。
“副都尉啊,好大的官呀。”
“若是頭籌就為這個,那我就拱手讓你咯。”
慕容信冷冷的看著他,右手已經放在劍柄上。
“技不如人,就隻能耍嘴皮子了?”
林世堂見獨孤悔身後從人也摸向武器,便一隻手按慕容信胳膊,麵無表情的施禮。
“獨孤公子休要取笑,我等還有要事在身,公子請回。”
獨孤悔用力捏了捏慕容信的肩膀,一陣威壓壓在慕容信的身上,壓的他身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