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堂還沒走兩步,就被慕容信拉住。
“世堂,冷靜!”
“你知道那玩意的底細嗎?”
慕容信追道,林世堂此時怒發衝冠,仍然大步走著。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士兵,最開始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替我擋了一刀,替我死了!”
“都是爹生娘養的,跟了我好幾年,他們都沒了我一個人逃回來,怎麼給他們父母解釋?”
“老子當了四五年都尉,邪祟也幹掉了好幾個,又怎麼怕它?!”
說罷,林世堂再次往前衝去。慕容信知道勸不住,也隻能硬著頭皮一起跟著。
“趁你湯藥的作用還在,我們速戰速決。”
慕容信嚐試感知,發現眼前這人影不是很強。但是正常感知煉氣者是可以從他身後看到象征等階的動物的影子,眼前這人影的“氣”看上去就像是從這裏的四麵八方彙聚而成。
那人慢慢回頭,雙眼目光凶戾而呆滯。手中長劍緊握,頭上王冠冕旒晃動,竟有滴滴血跡滴下。身前衣物血跡斑斑,華麗的做工在傷痕下布料甚至都向外翻了出來。
“你們,也敢來弑朕?!”
那人影原本麵容英氣,此刻卻十分扭曲,似乎是因極度的痛苦導致的。那自稱“朕”的人影噴血大吼,手中寶劍盡管已經龜裂,卻仍流露森森寒光。
林世堂不答,手中長槍如大蟒翻身,朝那人腰腹橫掃。
“好強的怨氣!”
慕容信驚道,此刻周圍落葉飛起。那人絲毫不擋林世堂的一掃,而是起劍去刺。林世堂這一擊使出全力,那人影還沒碰到林世堂分毫便翻飛出去,兩人趕過去看,被擊中的部位甚至都已經潰爛,露出一片血紅與漆黑混合的血肉。看上去已經完全不能再動彈。
慕容信見此,也收劍入鞘。
“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影像。”
“他好像是周圍環境彙聚而成的,實在古怪。”
慕容信說道,看看周圍,也沒什麼異樣。
“看著怪嚇人,難道就這點本事?”
林世堂一聲冷哼,手中長槍一甩,直接釘在那人胸膛之上,一疊血花飛濺。林世堂的槍為亮銀所製作,可以對普通的邪祟有壓製作用。
也就在這時,林世堂完完全全的看清了他,不禁大驚失色。
“這人的裝束..和我小時候見過的先帝一模一樣!”
林世堂驚道,慕容信因為從未見過先帝,因此不認識。聽他這麼一說眼前的就是那已死十幾年的人,也渾身發毛。
“難不成真的有詐屍...?那也應該去找那些世家尋仇啊,折騰我們幹什麼?”
“快看!”
林世堂驚呼一聲,慕容信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也不禁愣住。
那人的傷痕正在慢慢恢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組成原本的樣子,甚至那殘破不堪的衣袍都已經和原來一致。胸口上釘著的長槍,竟隨著胸口血肉的重組而不斷彌漫,如同血絲一般的血紅色纏繞著爬上槍杆。
慕容信催動功法,急速而進拔出長槍。運氣之間槍杆亮出陣陣閃光,血紅色頓時消散。那人也趁勢平地而起,胸前傷口也已經愈合。
“這真是....先帝?!”
林世堂的聲音有些發顫,辨認之時燕帝已經一劍劈下,這速度明顯快於剛剛,林世堂將將勉強擋住。
“難怪這家夥一副皇帝打扮...”
“但是他現在肯定不是那個人了。”
慕容信說道,腰間橫江出鞘,一劍如流星。“嚓嚓”兩聲破空,燕帝右臂應聲被斷,連著劍一起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