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光暗淡。
嘴裏嚷嚷著正在養傷的江楓,帶著自己的那群護衛,身穿夜行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軍營,朝吉城的方向疾行而去。
於此同時,有一夥人馬從另一條路上,朝江家軍的營地無聲靠近。
這夥人馬是吉城的士卒,他們趁著夜色火燒江家軍的糧草。
城牆之下,江楓一行人緊靠在城牆根,靜等時機到來。
待江家軍營地方向火光大亮時,江楓才下令繼續行動。
牢固的機關爪緊緊扒住城牆,江楓等人借助機關爪,攀登城牆如履平地。
城牆之上,巡邏的士兵並未察覺到有人正在蹬牆。
他們的目光被遠處火光吸引住了。
“看來是成了。”有人大喜。
又有人說:“如此一來,江家軍必敗。”
沒有了糧草,就算是神兵天降也難成事。
就在他們暢想著江家軍兵敗,他們割下永定王江楓的頭顱,等著加官進爵時,他們心心念念的永定王江楓已經登上了城牆。
也沒有人注意,有一個人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中,不多久又有人從那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
頂著一張平庸臉的江楓,大步朝巡邏的隊伍走去。
巡邏的伍長見江楓麵生,便問:“你是哪個隊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卑職……”江楓吞吞吐吐。
那伍長見狀,立刻警覺,剛想叫人將人拿下,便聽到身後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伍長大驚,正欲轉頭,脖子一涼便沒了氣息。
這一變故驚到了其餘人,他們正欲開口喊人,可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被人擰斷了脖子。
且不說江楓這邊進展,單說江家軍營地。
著火的確實是江家軍糧倉所在之地,但是——糧倉裏沒糧!!!
那些前來燒糧倉的吉城士兵,倉皇而逃。
他們逃的也太順利了,這些江家軍竟然沒有對他們窮追不舍。
可他們沒有去細想這其中的蹊蹺,他們得趕緊回城,將此事稟於將軍。
就在他們以為成功逃出的時候,他們的前方忽然出現一群怪異的——木頭人?
那些木頭人足有一人高,就那麼立在黑暗之中,猶如鬼魅。
“什麼東西?”有人害怕了。
“不過就是一群木頭人罷了,直接衝過去。”
這些木頭人太礙事了,這群人便想暴力毀壞這些木頭人。
可這些木頭人在遭遇暴力撞擊後,竟發出“哢哢”的聲音。
還不等他們去細想,便有弩箭從木頭人中射出。
箭如雨下,躲無可躲。
軍營中,如同老父親一般操心的李廣庭,正對著裴青的耳朵發牢騷:“這麼大的事,我為何不知?”
裴青老神在在:“我亦是不知。”
“你天天盯著他,你能不知?”裴青說的話,李廣庭一個字都不會信。
裴青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
“不過說起來,這年輕人腦子就是好使。”李廣庭又嘿嘿笑:“把糧倉建地下這種事,一般人是不會幹的。”
把糧草藏地下這個,也不是沒人想不到。
主要是因為時間關係,很少有人這麼幹。
“嗯,正常人也不幹這個事。”裴青很讚同李廣庭的話。
“不行,我得去找王爺好好聊聊去。”李廣庭說著就要往外走。
“王爺這個時候,應當是在吉城的城牆上。”裴青輕飄飄。
李廣庭:“???”
“嗯,差不多也該打起來了。”裴青依舊輕飄飄。
“所以,這就是他莊景鬆帶兵夜行的原因?”李廣庭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這兩個老東西嘴夠嚴的哈,這麼大的事,他是一點動靜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