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後的謝翰稍稍休息,便帶著一壺燒開的水和未吃完的肉上路了。他一直沿著河向下遊走去,一般的草原上,牧民紮營都不會離水源太遠。
太陽漸漸西沉,西邊的天空上一片紅黃相融的色彩,瑰麗的雲朵一邊是白色與青天相交,另一邊卻是金色與紅色相映,瑰麗多變,確是一幅好景致。
謝翰踩著夕陽沿著河流走向遠方,天的盡頭是一片靄靄暮色,夕陽拉長了他的身影,挺拔的身姿像沙漠裏的白楊衝天直上,不屈不折,前方迎接他的是一片未知的世界。
夜幕降臨,氣溫驟降,幸虧穿了戰術服,免受寒氣侵擾,但如果夜深了,還能不能低於寒氣就不知道了。四周蒼蒼茫茫,難以找到合適的避風港,謝翰隻得在山坡的背麵凹陷處棲身。收攏了一堆幹草,點著火之後將兔肉熱一熱吃了起來。草原上的夜空分外明亮,視線清晰,這時他才發現這個世界的怪異之處。
這裏的月球有兩個,一東一西,東邊大而西邊小!東邊的月亮是地球上的大小,而西邊的月亮卻要小很多。這說明這個世界地心引力比地球強,那麼就是說重力比地球大,星球體積也要比地球大!而自己在這裏卻對重力變化沒有絲毫感覺到,就說明一點,自己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至少力量可能變強了。
饒是謝翰心裏素質不是一般強,麵對自身莫名其妙的變化還是有點惴惴不安,他還不明白身體哪裏發生了變化。
思及此處,謝翰在也坐不住了,連忙盤腿坐立,手心向天,氣沉丹田,運起了內勁。他不動還好,這內勁一動,便肆虐起來,氣狀的內勁沿著筋脈一路橫衝直撞,卻沒有像想象之中般撕裂筋脈,自己的筋脈似乎變得出乎意料的堅韌寬闊。氣勁在經脈行走就好似一輛摩托車在八車道馬路上行走一般。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經脈怎麼會變得如此寬闊?謝翰暗想道,不過這對於自己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想自己在十四歲練出內勁之後,到二十一歲內勁才修煉得較為渾厚,就已經被軍中的世家弟子稱為怪物,比肩頂級高手了。要不然也不會被選中去保護一群科學家在西藏研究那個神秘的上古文明遺址,也就不會莫名其妙地穿越空間來到這裏。
莫不是自己在穿越時被什麼能量改造過?謝翰這麼一想,一身冷汗就下來了。如果被改造後失去做人的樂趣,擁有再強大的武力也不值得。就在他胡思亂想時,那股內勁確實已經自行循環一周了,而自己想控製他卻又無能為力。不過幸好內勁還小,不會搗出大亂子,謝翰一時解決不了也便先放下不管了。想著它轉累了自然也就會停下來,可是謝翰沒想到,這內勁一轉,就一輩子再也沒停下來過了。
現在的謝翰雖有內勁禦寒,他卻控製不了了,萬一遇到狼群,可就有的苦戰了。
謝翰將火堆燒得更旺一些,希望能夠驅趕野獸。然後脫下衣服,一絲不掛的在火光地照射下檢查自己的身體。粗糙的雙手布滿老繭,遒勁有力,身上的刀傷和槍傷留下的疤痕曆曆在目,勾起了謝翰無限的回憶。他腹部左下角的那個槍傷是替小七擋的,小七這小子還就是個孩子。情況和自己差不多,也是孤兒出身,卻又是習武天才,他身上有自己當年的影子,所以在軍隊裏也對他多有照顧,就像大叔當年照顧自己一樣,隻是不知道大叔和小七現在如果知道自己失蹤,會怎麼樣。這是一個不願去想,卻又很想知道的問題。左胸的青龍紋身隻能看到淡淡的刻痕,配了鴿子血,平常時候看不出來,但卻能夠感覺到那股森然恐怖,威嚴霸氣的氣魄。後背還有一個金狼頭紋身,這個是在蒙古執行任務時,在薩滿的要求下用藥水刻上的。就為這還被大頭那小子還說也得去弄一個,倒是穿越古代當可汗去,薩滿沒鳥他,不管大頭怎麼要求都不答應。想到這,謝翰古井無波的臉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溫馨的笑容。本來在普通軍隊是不允許紋身的,不然立刻清退,可謝翰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國家黑夜裏的尖刀,敵人心頭上的刺,紋身是他們的驕傲,是他們戰功的體現,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紋青龍圖金狼的。
謝翰掏了一把下麵的大鳥,仔細瞅了瞅,哈哈,變大了不少嘛,可以傲視群雄和群雌了。可是怎麼會變大呢?會不會發生異常?謝翰本能地四下張望一番,覺得沒人之後才背對著火堆開始擼管子……下麵和諧一部分。
許久過後,謝翰才一臉放心地穿上衣服,隻是暗自嘟嚷了一句:“你妹的,皮都快磨破了!”
皎潔的月光鋪灑在墨綠的草原,青青的草葉發出聖潔的光芒,兩個月亮的世界,的確明亮了很多,連樹影都是淡淡的兩個。蟲鳴此起彼伏,讓人更加感覺夜的寂靜。水汽開始彌漫,朦朦朧飄散開來。
謝翰睜著草葉,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