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花放下送過來的飯和水,轉身剛想走,忽然聽到馬廝搭建的臨時隔離點裏有人喊我。
這裏說是隔離點真是太抬舉了它,說是馬廝更形象些。
因為就是把原來拴馬的地方收拾了一下,然後鋪上木板,弄上點草,再鋪上床單,就是他們嘴裏說的隔離點。
聽到有人喊我,我扭頭去看喊我的人。
是一個女人,但是我發現並不認識。
“你喊我?”
我指著自己,奇怪地問裏麵的人。
“是!”
那個人點點頭,然後傳來一陣劇烈地咳嗽聲。
“你找我什麼事?”
我非常奇怪。
“不是我找你,是她,你能救救她嗎?”
那個女人指了指她旁邊躺著的一個人。
救她?
我更加奇怪了,歪頭往裏麵仔細瞧了瞧。
因為我離他們休息的地方還有一點距離,再加上那個女人把頭窩在了懷裏,我看了半天也沒看清她的臉。
“大姐,我不認識她!再說,我什麼忙也幫不上,也救不了她呀!”
我拒絕了她。
這不是我心狠,這個病到現在一直沒有有效的方法救治,我也不是神醫,哪可能救得了她呢!
轉身就要走。
“阿成,是我,我是阿淑!”
還沒等我離開,裏麵傳來了低低的聲音。
“楊懷淑?吳狗走的時候沒帶走他老婆嗎?”
我非常吃驚,趕緊回頭看裏麵的人。
辨認了半天,雖然病得脫了相,但還是認出了她。
看她滿臉潮紅的樣子,肯定是發高燒呢。
“楊姐,你沒跟吳狗走嗎?”
因為楊懷淑比我大,雖然是吳狗老婆,但是她並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也是想把自己對她的邪念徹底打消掉,我就一直喊她楊姐。
楊懷淑使盡全力晃著腦袋。
媽的,這個吳狗真不是人。
當時為了拉我入夥,帶我走,把老婆押在園區裏還有情可原。
可現在我走不了了,他也把我那份賠付出了,為什麼不把自己的老婆帶走呢?
真他媽的不可思議。
“楊姐,我現在就是一個很小的網絡管理員,什麼忙也幫不上呀!”
要醫療資源沒有醫療資源,要藥沒有藥,怎麼幫啊!
雖然對楊懷淑的現狀非常同情,但真的無能為力。
“咳咳,我知道!我就是求你看到我們認識一場的麵子上,你能不能在園區裏給我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我即使死,也不想死在馬圈裏!”
“這......”
我為難了。
在這個園區裏,除了宿舍我說了算,其他我還沒有支配的權利!
“那算了吧!阿成,不為難你了!”
楊懷淑說著,又把頭窩了下去,沒有了聲響。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吧!
她都是個將死的人了,滿足一下她的要求也不為過吧!
我咬咬牙,然後朝著裏麵喊:
“楊姐,這樣吧!你去我的宿舍裏,我是單身宿舍,條件要比這裏好一點!”
“阿成,你不能這樣,讓公司知道了會有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