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口味是多變的,是無法探測的,所以把一隻鴨子分解成各個部位,把選擇的權利還給客人,而不是為了鴨子身上的某一個部位就要把整個鴨子給買下來。
客人在可以吃得盡興的同時,還可以實現把鴨子的價值最大化。
這種經營模式是新鮮的,靈活多變的,是符合市場形形色色的客人的口味的。
精準把握住客人的口味以此來留住客人,必然會在同行中先聲奪人,到時候生意自然會大好,如此‘婁山黃黑鴨’的招牌肯定會名聲大噪。”
李思華說得唇幹舌燥的,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理解的了?
“這種經營模式怕是我朝先例啊!”潘長卿低聲一句。
一隻鴨子居然被分解成數個部分,還一一標成不同的價來售賣?
他經營酒樓十餘年,李思華剛才說的那種點子,就別說是實行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我看行!”這次胡鴻文倒不是為了跟潘長卿對著幹,而是他在商場上的嗅覺一直都是很靈敏的,甚至是大膽前衛的。
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在集市上,一眼就看中了李思華手中的燒仙草以及辣條。
“古有杜康因為把糧食放入樹洞裏,而意外發現了原來糧食在受潮發酵後,會生出氣味醇香的‘水’,亦就是後來受無數人追捧的‘酒’;
我們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說正是因為有前輩們的大膽創新,時代才會發展至此的,所以李嬸子的點子我看不是行,而是非常行!”
胡鴻文可能是說上頭了,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居然還向李思華高高豎起一個大拇指!
天啊,這可是對人最崇高的誇讚啊!
而且還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下,一個酒樓掌櫃對一個鄉村老農婦作出了最高評價。
李思華頓時有些飄飄然。
“娘,看行不行還得要吃嚐過味道才行啊,點子即便是好上天,那也是嘴上吹的;
可好不好吃,一嚐便知!好吃,客人自然會再來;不好吃,白送都不稀罕。”
黃有寶用手掌支著下巴,怔怔地看著李思華道。
“對!那就請大家開吃吧,吃完也給我的‘黃黑鴨’作個評價。”李思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話一落,他們就拿起筷子來夾自己看中的食物,塞入嘴裏,慢慢品嚐著。
“小柔,你過來吃啊,站那麼遠幹嘛?”李思華扯了一下站在邊上的梁小柔的手臂。
“嬸子,這鴨子如此珍貴,我不能吃,我就粟米飯拌點湯汁就好了。”
梁小柔的階級觀念很重。
她覺得自己如今就是李思華家的長工或者是丫鬟之類的,怎麼能夠同主人一起上桌吃飯,還吃上肉了呢?
這樣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自己肯定會被旁人說沒規沒矩的,沒大沒小的,怕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哦。
“我叫你吃就吃!你過來我家打工,你就是我的家人之一!付你工錢和夥食那是應該的!”
李思華語氣說得很重,就是要讓梁小柔不容拒絕。
“謝嬸子。”梁小柔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