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居內聽到動靜的人就圍在走廊上看熱鬧。
一些房內聽曲作畫的人不知外麵發生的事兒,依然在聽曲作畫。
裴沂琛一眼掃過在場所有圍觀的人,搖搖頭,都不是。
看來躲在房裏了。
毛遠毛近自信滿滿地跟在公子後麵,一間房一間房地尋找。
他們家公子的眼神是出名的細致,這次來一個甕中捉鱉總會把那大膽的女刺客抓住。
女管事留在門口安撫那些想進出雅居的客人。
裴沂琛帶著毛遠毛近已經檢查完兩層樓了,都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雅居一共三層,越漂亮的姑娘住的越高。
裴沂琛檢查完三層第一個房間,接著推開第二個房門。
房門一開,便是一陣優雅的琴音傳來。
一片輕紗簾子遮住了屋內景象,透過簾子模糊看見一個女子坐在中間的古琴執手撫琴。
毛遠上前用劍撩開簾子,女子的身姿容貌露於人前。
毛遠毛近見到女子的臉,頓時愣了一下。
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咳咳...”裴沂琛突兀的咳嗽聲打斷了毛遠毛近的出神。
毛遠忙尷尬地退到主子身後。
裴沂琛直勾勾地盯著這名絕色女子。
女子的琴音絲毫未亂,甚至用明亮的狐狸眼朝裴沂琛勾了勾。
是的,裴沂琛便是注意到了她的狐狸眼,比府上寄月的狐狸眼更為精致。
裴沂琛走上前,席地坐在女子前麵的坐墊上,靜靜看著女子彈琴。
琴音繞梁,聽得出此女的琴藝絕佳。
女子時不時與裴沂琛對視,逐漸嬌羞地紅了臉。
白裏透紅略施粉黛的小臉,纖長白皙的手腕,絲質微透的紗衣披身,隱約能看見裏麵抹胸裏衣和胸前瑩白的肌膚。
臉上五官生得無一不精致,比寄月都略勝一籌。
也許美人都有相似之處,寄月與這女子稍有兩分相像。
一曲終了。
絕色女子嬌軟的聲音在屋內蕩開:“公子,還聽一曲嗎?”
裴沂琛的臉依然淡漠,答道,“不必了。”
他起身往外走。
就在毛遠毛近準備跟在公子身後離開時,裴沂琛猛地回頭一掌拍向那名絕色女子。
女子被這名公子突如其來的招式嚇得傻愣在原地,失去了反應。
那掌到女子胸前分毫處停了下來。
一時間,女子被嚇得胸腔劇烈起伏,甚至胸膛不小心觸碰到了裴沂琛的手心。
女子頓時瞪大了雙眼...
一抹軟意從手心傳來,裴沂琛的臉色終有些微變化,別過臉,迅速收回手,耳朵尖悄悄紅了。
他一直相信心裏的直覺,不甘心再次伸手握住女子的手腕。
“啊—”女子一聲輕斥,似乎被拽疼了。
果然,手腕被握住的肌膚迅速紅了。
裴沂琛專注地觀察女子的手,軟弱無力,手指似乎用了什麼藥專門養護,彈得一手好琴卻無一個繭。
這也並不像一個會武之人的手。
難道他的直覺錯了?
“公子,奴家...賣藝...不賣身..”
這時,女子嬌軟的聲音再次響起,嗓音中還帶了些委屈,眼眶裏還盈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