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完了仙門四美的由來,端起一杯茶水潤了潤嗓子。
“原來是這樣啊。那您見過棠玥公主嗎?”那名仙門新手繼續問道。
“我,也沒見過。除了祭天那年,棠玥公主就從未出現在人前。”那人放下茶水,遺憾回道。
另外一名仙門男子端著酒碗,豪邁飲下。待碗中酒水盡,把碗重重放於桌上。接著,扯著沙啞的嗓門大聲說道:“我瞧這公主的美名隻怕是傳說。”
見大家夥都看向他,這名仙門男子更加來了興致,剛飲的酒讓他的臉開始發紅。
“仙門其他三姝,除了貌美之外,皆身負絕技。而那三公主呢,除了顯赫的家世,還有一名劍仙師父,她自己的本事又有多少?”
他見不少人點頭讚同,打了個重重的酒嗝又問道:“你們見過她的功夫嗎?”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
“對吧,沒見過長相,沒見過她的武功。就憑她師父的美名,和傳聞中的美貌,就把她列為仙門四美之一,我看有些草率。”
這話一出,在場有些人不敢言了。
這時,自在穀的桌上,一名女子起了身。
大家放眼望去,站起來的女子竟是剛才話題之一的周邀楠。
周邀楠依然一張冷漠的冰山臉。與同門其他身穿五顏六色的衣裳不同,她素來隻著淺棕色。
淺棕色的絲質及地外衣,內裏一套黑色內襯,淺棕和黑色的搭配,讓周邀楠的氣場加倍。
“仙門四美本就是無稽之談。各位何必在背後隨意談論女子?不論是美貌還是功力,仙門中優秀的女子如過江之鯽。僅僅四美還是目光短淺了。”
“況且,女子的優秀不僅僅由美貌和功力決定。能擁有良好的品性,那麼她們也是極好的。”
周邀楠如泉水般清透的聲音在大堂響起,在場的人聽了這一席話,紛紛沉默了。那位率先提起仙門四美的男子羞愧地摸了摸鼻頭。
唯有方才喝了酒的仙門男子紅著臉,嗤笑道:“我又沒說你,你出來講什麼道理?”
周邀楠反問道:“那你憑什麼談論那些女子?”
仙門男子身邊的同伴拉了拉他的衣角,試圖製止他。
但他顯然喝多了,借著酒意,繼續道:“嘴長在我身上,你管我說什麼?”
男子用一雙微紅的雙眼上下打量著周邀楠,“還有你,穿得跟個尼姑一樣。還仙門四美?我看也就那樣。你們自在穀啊,一群不安分的女子罷了。”
話剛落,自在穀的女弟子們都站了起來,怒視著醉酒男子。
醉酒男子的同伴見此,滿懷歉意地朝自在穀的弟子們頷首,同時扯著醉酒男子的衣袖,想把他拉回座位上。
大堂其他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這人誰啊?腦子被驢踢了?”
“好像是刃刀門的弟子,叫昌驍。”
“算了算了,都惹不起。”
刃刀門,仙門五大門派之一,綜合實力與自在穀相當。
自在穀眾弟子自然聽到了此人的身份。
刀刃門又如何,穀主說過,出門在外,誰看不起自在穀,隨時可以出手教訓他。
周邀楠抬手讓眾師姐師妹們坐下,小聲道:“我一人足矣。”
自在穀的弟子們這才重新坐回去。
客棧的小二和掌櫃淡定地退到一邊,不打算出來製止。這店在這三岔路口開了不知多少年,見過的風雨何其多。
打到最後,客棧找理虧的人賠錢,還能掙一筆。
不知多少年的客棧,裝潢家具一直保持嶄新,全是這些過路仙門人士的功勞。
大堂其他人見事情發酵成這樣,隱隱約約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