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惹不得刃刀門和自在穀,但能圍觀刃刀門和自在穀對上,自然樂見其成。
裴沂琛和寄月等四人所坐的位置在大堂角落。
寄月和毛遠毛近時不時探頭關注自在穀和刃刀門的摩擦,裴沂琛似乎對此事毫不關心,靜靜品著剛叫毛遠從房間拿下來的茶。
周邀楠取下別在腰間的鈴鐺,響起幾聲清脆的鈴音。
二人之間的客人早已退到外圍,隻留下幾張還擺著飯菜的桌椅。
昌驍提起放在桌下的大刀。
顧名思義,刃刀門的武器就是刀。
昌驍的刀又長又寬,看著挺重。刀背上還裝飾了兩個金環。
“周邀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日便讓我見識見識自在穀第一人的實力!”
昌驍又飲了一碗酒,酒盡把碗重重摔在地板上。
客棧老板默默在紙上記錄,刃刀門損壞陶碗一隻,10兩。
“好!好!”圍觀群眾見昌驍如此自信,紛紛為他呐喊。
周邀楠微微抬起下巴,右手舉起鈴鐺。
她的鈴鐺用琉璃所製,呈淡藍色,頭部用黑色絲帶係住。鈴鐺內的鐸舌小巧精致,同樣由琉璃製成。鐸舌與鈴鐺內壁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自在穀的功法就藏在這些鈴聲當中。
鈴鐺,響了。
淡藍色的琉璃鐺在周邀楠手中輕微搖動,鐸舌根據指令敲打著內壁。
圍觀的群眾隻覺這一陣鈴音格外悅耳,如同風中的風鈴。
反觀昌驍的臉色逐漸難看。
他蹙著川眉,隻覺這鈴音跟魔咒一樣,聽得他頭暈目眩。
暈車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琉璃鐺在他的眼裏,搖啊晃啊。
周邀楠冰冷的臉,淡漠的眼神,以及旁人越來越驚訝的表情。都在他的眼前來回閃過。
他甩了甩頭,視野越發模糊。
“砰”地一聲,刀從昌驍的手中掉落在地。
圍觀群眾一陣嘲笑,“昌驍就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嘖嘖。”
“自在穀果然厲害。”
“周邀楠不愧是自在穀新生代第一人。我都沒看出什麼來,這架就打完了。”
昌驍“哇”地朝地上吐起來,把方才飲的酒下的菜,全吐了。
吐完,昌驍暈倒在自己的穢物旁。
頓時,大堂一陣惡臭味傳開,大家紛紛閉氣,往客棧外走。
“走了走了。臭死了。”
“真丟人啊,刃刀門的臉都被這人丟盡了。”
“...”
這時,客棧老板略帶歉意地往外走的客人大聲喊道:“抱歉啊,客官。隻要五分鍾,大家便可重新進店。小的們已經快打掃完了。”
客棧裏的小二們熟練地快速打掃被昌驍汙染的地板,收拾擦洗大堂的桌椅飯菜。
裴沂琛早在昌驍吐之前就帶著寄月、毛遠毛近回了房。
毛遠站在走廊上,圍觀下麵的情況,看完他進了屋激動道。
“公子,你可真神了,正好避開了昌驍的汙染。”
裴沂琛瞥了他一眼,沒答話。
寄月見裴沂琛不說,毛遠滿臉求解的模樣,她好心解釋道。
“昌驍喝了那麼多酒,被鈴音聽得頭暈,嘔吐是必然的。估計他那時的感受就跟暈車一樣。”
“至於後麵暈倒,是因為周邀楠的鈴音加大了昌驍體內酒水的醉意。昌驍其實是醉倒了。”
“周邀楠那一套鈴音,其實沒什麼殺傷力,但對醉酒之人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