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遠在旁烤餅,荒郊野外的,隻能吃一些自備的幹糧。
裴沂琛人還沒回來。
她的傷在大腿,大庭廣眾之下要怎麼塗!
“毛遠,我去旁邊忙點事,等會就回。”寄月起身對毛遠說道。
毛遠見她拿著藥,倒是看出了她的目的,“去吧。注意安全。”
寄月提起裙子,艱難地挪步往旁邊去。
天色漸暗,寄月尋了個看不到人的地方,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
她朝左右前後四麵再次看了看,放開靈力,耳朵也感應了四周的動靜,確定沒人。
寄月掀開裙子,露出白色的裏褲。
隻見腿側的裏褲微微滲透出了紅色血跡。
寄月從藥瓶到了一些藥粉在左手掌心,接著左手伸進褲子裏把藥粉灑在傷口上。
她低頭看了眼腿上的傷口,多處破皮了,怪不得那麼痛。
白色藥粉覆蓋住可怖的傷口,起初有一些微痛,幾秒後一股清涼舒適感透入心扉。
寄月埋頭繼續給大腿上藥,就快好了,臉上浮現一抹興奮。
“你在做什麼?”
背後傳來一個清冽的男聲,嚇得寄月手中的藥瓶都要掉了。
“不要過來!”寄月忙出聲製止他繼續上前。
裴沂琛這人走路是沒聲音嗎?還收斂內息?真不知道他從哪冒出來的。
是不是有一種魔咒,每次隻要在做不適合見人的事兒,就一定會碰到人,而且是熟人!
裴沂琛停住腳步,他剛見寄月坐在前方石頭上,埋頭在搗鼓什麼,故才出聲問道。
寄月見裴沂琛沒繼續往前走了,連忙把裏褲理好,把裙子收拾穩妥。
她把手中的藥瓶藏在手心,站起身,轉身大方麵對他:“我剛在忙一點小事,忙完了。”
她見裴沂琛手裏拿著叉著魚的樹枝,笑道,“公子竟然去抓魚了?”
裴沂琛看了看手中的魚,繼續往前走,“看到附近有條河,順便抓的。”
寄月聞言道,“公子等會,我找點烤魚的調料。”
裴沂琛站住腳,見寄月邁著小步在野草裏尋著。
看她走路的模樣,狀態似乎比白天好了不少,剛才莫非在擦藥?
裴沂琛微微蹙眉,還好剛才他出聲了,倘若直接走過去...
寄月小心行走於雜草間,感歎仙盟的傷藥果然不一般,灑了藥粉果然沒剛才痛了。
采到夠用的調料,寄月回頭走到發呆的裴沂琛跟前,“公子,可以回去了。”
裴沂琛回過神來,拿著魚往回走。
毛遠把餅烤好,探頭尋找公子和寄月的身影,好一會看見兩人並肩回來。
“弟,我感覺公子與寄月的關係似乎親近了不少。”毛遠臉上堆著笑跟毛近交談。
毛近順著聲音看了眼不遠處的公子和寄月,淡淡道:“公子的事,誰知道。”
“公子竟然抓了魚!”毛遠忙起身上前。
公子在哪抓的魚啊,他剛才特地聽了下地音,沒聽見附近有河水聲啊。
裴沂琛剛要把魚交給毛遠,寄月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個丫鬟啊!她竟然讓裴沂琛一路拿著魚。
“我來吧!公子!”寄月忙將魚從裴沂琛手中搶過,“我來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