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公子住的房間,但隻要是公子小院的房間,從細節上就比別的房間舒適。
寄月比較滿意新安排的房間,但她不滿意這個房間的位置。
誰能告訴她,裴沂琛把她的房間安排在毛遠和毛近兩人房間的中間是幾個意思?
毛遠和毛近的房間本來離裴沂琛的房間就很近了,這意味著她的房間跟裴沂琛同樣近!
現在,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盯梢,再記上裴沂琛這個大哨子。
好啊,三個人整齊盯著她是吧!
寄月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水,她頭撐著下巴,想了許久沒想出個所以然。
不知過了多久,夜越來越深,困意襲上心頭,寄月喚了熱水沐浴便沉沉睡去了。
此時,毛遠毛近正在裴沂琛房中。
“公子,寄月睡下了。”毛近稟告道。
裴沂琛翻過一張書頁,點頭表示知曉。
毛近努努嘴巴,還是沒忍住繼續開口道:“公子,真要如此安排嗎?”
裴沂琛挑眉看了他一眼,道:“有何不妥之處?”
毛近想了想,噤了聲。
一旁的毛遠見弟弟說話猶猶豫豫,接過話頭繼續說:“也沒什麼不妥。隻是府中都在傳公子對寄月丫鬟動了情。甚至有下人說...”
毛遠說到這,把下麵的話吞回了口中。
“說。”裴沂琛淡淡道。
毛遠抬頭看了眼公子,低聲道:“說府中來年就要抱小小公子了,說得老夫人最近心情都好了不少。”
裴沂琛繼續翻閱手中的書,慢條斯理道:“裴府的下人什麼時候如此多嘴了?”
毛遠連忙垂下頭:“屬下明日就去處理。”
“退下吧。”
“是。”
待毛遠毛近離開房間,裴沂琛把手中的書關上,起身往屏風處走。
屏風裏的巨大浴桶裝滿了水,裴沂琛下意識地看看房梁,檢查四周環境,這才脫下衣服,跨入浴桶中。
水溫適宜,他閉上眼睛假寐。
*
佢黎城。
薛照揚在城主府大廳的躺椅上醒來,一瞬間的恍惚過後,思維便跟了上來。
晚上無聊靠著這,竟是睡著了。醒來便是深夜。
每年他最有趣的時候是城主競選那段時間,其餘時間都是千篇一律,枯燥無味。
坐在這偌大的城主府,過著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究竟何時是個頭啊。
突然,前方一抹靈力波動。
薛照揚順著波動方向,抬眸看去,隻見前方桌上憑空出現一個珠釵。
他抬手將那珠釵吸入手中,這不是他送給寄月那支珠釵嗎?怎麼出現在這?
薛照揚回憶起今天寄月隨裴沂琛來了這城主府,寄月當時在大廳。
她竟是用障眼術將這珠釵暫時性隱藏在桌上,過了時間便顯露出來。
她不想要他的禮物?
有意思。
薛照揚看著手裏的珠釵,平靜的眼底閃過一絲趣味。
這佢黎城確實無趣,但出了城不就有趣了。
寄月,裴府的丫頭,裴府在黎城。
那便去黎城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