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門口的陣法沒有動靜,裴沂琛還未回來。
寄月在他房間繼續搜了搜,再無其他新的發現,便回到自己房間。
*
又是一天過去。
寄月早上依舊是被裴沂琛的練劍聲叫醒。
昨夜,裴沂琛很晚才回府,盟主府的事務似乎很多。
寄月如往常一樣,起身洗漱再來到裴沂琛的房裏,給他泡好茶,磨好墨。
待裴沂琛從院裏練劍進屋,寄月便出去候著。
每次練完劍,裴沂琛要獨自在房間沐浴。還好,裴沂琛沒有叫丫鬟擦澡搓背的習慣。
自從上次與裴沂琛同桌吃過一次飯,後麵毛遠就通知她,不用再與公子一同用飯,這正得寄月心意。
她可不想跟裴沂琛一起吃飯,拘謹得很。
毛遠從屋外進來,對寄月說道:“過幾日,公子要搬去盟主府居住了,過年才會回裴府住。”
寄月聽了心裏一驚,問道:“那我呢?獨自留在裴府?”
她內心緊張地等待毛遠的回答,如果能跟著裴沂琛去盟主府,對她的查探更為有利。畢竟盟主府,是裴霄經常生活過的地方。
毛遠對寄月的安排也很迷茫,“公子對寄月姑娘的安排,我也不清楚。公子沒說。”
寄月心裏一涼,沒說難道就是默認不帶她去?
她那天把裴沂琛的房間都翻了個遍,實在沒有東西可查了。
若是裴沂琛去了盟主府,把她獨自留在裴府,她對著空蕩蕩的裴府還能做什麼?
不行,她定要跟著裴沂琛同去盟主府。
她向毛遠打聽道:“公子在盟主府有丫鬟伺候嗎?”
毛遠答道:“沒有。公子在盟主府的日常事務,也是由我和毛近處理。”
寄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主屋房門傳來動靜,裴沂琛已經沐浴完畢,換了身新衣服走了出來。
寄月麵色平靜地看著裴沂琛,心裏暗想,勢必要找到一個能留在裴沂琛身邊,與他一同搬去盟主府的理由。
毛遠跟在裴沂琛身後出了院門,不知道他們又要去哪。
過了一會兒,裴老夫人房裏來了人,把正坐在院子裏發呆的寄月叫去裴老夫人那。
寄月跟在那下人來到裴老夫人院裏,遠遠便聽見老夫人在說一些舍不得裴沂琛乖孫的心裏話。
想來裴沂琛方才是來裴老夫人院裏了,在跟老夫人說要搬去盟主府住的事兒。
寄月不知老夫人喚她來幹嘛?莫非?
眨眼,她就到了老夫人跟前,乖巧地給老夫人行了個晚輩禮,餘光看到裴沂琛站在一旁。
裴老夫人見到她,慈祥的笑意浮上臉龐,她一把拉過寄月的手放在手心。
“寄月丫頭越發水靈了。”老夫人緩緩說道,“老身活這麼久,從未見過像寄月這般處處得體的丫頭。老身啊,甚是喜歡。”
寄月回複老夫人淺淺又羞澀的笑意。
老夫人握著寄月的手,目光轉向裴沂琛,說道:“你要搬去盟主府可以,把這丫頭帶上。”
老夫人話語中夾雜著一絲強勢氣息,寄月聽了心中一喜,這還真是想要什麼就來什麼,裴老夫人這場雨來得太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