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門主這毒藥,除了他,無人能解。”黑衣人再次垂下頭。
“那可不一定。”寄月在房間裏踱著步,“有些解藥啊,可解一切毒。偏偏,我就有這種藥。”
“你要是不信我,我先給你解一半毒,讓你體驗一番。你再跟我說你知道的。別跟我耍什麼花樣,你可不僅僅隻是一個聽命令的殺手。”寄月看著他的頭頂,一字一句地說道。
黑衣人驀地抬起頭,睜大雙眼看著寄月:“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寄月淺笑道:“因為啊,我看出來今日那些殺手門在與裴沂琛等人交手時,還在下意識的保護你。你的身份在你們門裏應該不一般吧。”
黑衣人無奈笑了笑,突然周身氣勢就變得淩厲起來,絲毫不像一個普通小殺手了。
他緩緩說道:“你要是真能解我身上的毒藥,我定知無不言。”
寄月見他如此上道,點頭同意:“你放心,我既然敢這麼說,便一定能做到。你先好好活著。”
黑衣人這才撿起地上的紙包,打開裏麵是幾個香噴噴的肉包子。
“希望我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黑衣人聞言,沒說話,隻是默默拿起一個肉包子塞進嘴裏咀嚼。
他確實是餓了,幾個肉包迅速被消滅。
寄月見他吃完,說道:“接下來的半個月,我會每日來給你送一顆藥。到月底毒發日,你要是活下來了,便知道我的藥是有用的。”
“到那時,你的嘴巴可要派上用場哦。”
寄月說完,兩指一點,繩索再次捆上黑衣人。
黑衣人再度失去雙手自由,不解地看著眼前人:“為何還要綁我?我們如今不是合作關係嗎?”
寄月若無其事道:“你可以信任我,但是我不一定信任你啊。若是你趁我不在,改變想法,跑了怎麼辦?”
黑衣人無奈搖搖頭,轉了個身子,靠在一旁高高的草垛上,閉上眼睛,用行動在趕人了。
寄月當然不會跟他計較,擺擺手,走了。
*
新的一天,天氣極好。
今天裴沂琛未出門,早上練完劍就一直在書房待著。
寄月無聊地仰躺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數著天上的雲。這日子屬實比在宮裏無趣多了。
這時,右眼皮飛快跳了一下。
她想起,民間流傳這樣一種說法,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
剛想著,右眼皮再次跳了一下。
她一把坐起身,莫非今日有事發生?
直到傍晚,她吃完飯在花園散步消食,遠遠看見毛遠帶著一名眼熟的男子經過花園外,才明白這右眼皮跳是因為他來了吧!
這個眼熟的男子就是那個可惡的佢黎城城主薛照揚!
當真是陰魂不散啊,他怎麼來盟主府了?
佢黎無需他這個城主坐鎮嗎?
寄月頓時沒了散步的心情,他來這裏肯定是有目的的。
她在花園的木椅上靜坐了好一會,才起身回院。
寄月來到院子時,毛遠剛從裴沂琛的房裏出來。
她迎上去,悄聲對毛遠打聽道:“我方才看見薛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