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遠淡定地答道:“你沒看錯。薛城主今日是來咱們盟主府了。”
“而且,他還要在盟主府住一些時日呢。”毛遠說。
寄月終於知道自己的右眼皮為何跳了兩下。
跳第一下是薛照揚來盟主府了。
跳第二下是薛照揚不僅來盟主府了,他還要常住。
寄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樣啊。毛大哥可知他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毛遠也疑惑道:“他嘴上說是一年到頭都在佢黎城,無聊出來逛逛。剛好最近認識了咱們盟主,就先來黎城玩玩了。”
“那為啥要住盟主?偌大一個黎城沒有客棧?”寄月追問道。
“盟主說薛城主來黎城目的肯定不純,留在盟主府好知曉他的動向。”毛遠解釋道,“不過,寄月你今天怎麼對那薛城主如此感興趣?”
寄月一本正經道:“我這不是為咱們盟主擔心嘛。畢竟盟主在佢黎把這薛城主打敗了,薛城主此人性格陰晴不定,我擔心他會被盟主不利,所以多問了一些。”
毛遠笑道:“放心吧。咱們盟主厲害著呢,薛城主不會怎樣。況且,他在我們黎城的地盤,他敢有什麼壞心思。”
寄月點點頭:“那我知曉了。謝謝毛大哥跟我說這麼多。”
“不用客氣,咱們都是自家人。”
寄月告別毛遠進了屋。
以她的推測,薛照揚很大可能是衝她來的,因為他太無聊了。
若是薛照揚敢出什麼幺蛾子,她定要好好教訓他。
深夜。
寄月換上夜行衣出了盟主府。
再三確認過了身後無人,她才來到城中小院。
打開柴房,黑衣人一動不動地靠在草垛上。憔悴的麵容和緊皺的眉頭訴說著他的不好。
寄月揮手將他手上的繩索去掉,把紙包扔給他,“吃吧。”
黑衣人睜開眼睛,撿起紙包。今天送的是肉餅。
“你可真省事,一天就給我吃一頓。”黑衣人說道。
“怎麼?你一個階下囚還想要我一天給你送三頓飯?”寄月看著他,“每天吃一頓不把你餓死就行了。”
黑衣人嘴角扯了扯,拿著肉餅快速吃。
吃完,他拍了拍手掌,將餅屑打掉。
“那我總得換聲衣服吧。”黑衣人低頭聞了聞身上,“兩日了。都要臭了。待在這不透風的柴房。”
寄月笑道:“哦,是我沒注意。這不,今晚特地給你帶來解藥,同時給你安排房間嘛。”
說著,她從腰帶中掏出一枚黑色的小藥丸:“吃了它。我便帶你離開柴房。這藥持續吃到你毒發日,你便能徹底解毒。”
黑衣人毫不猶豫拿過藥丸,放進口中,咽了下去。
“是個爽快人。”寄月轉身向外走,“跟上。”
黑衣人站起身,跟在她身後走出去。
走著走著,他感覺體內一股股暖流流過,統一彙至心口,舒服。
因為長期服毒的身體,每日心口微微發疼,方才吃了那藥,此時竟然不痛了。
黑衣人看著前方行走的姑娘,眼裏泛起亮光。
她真的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