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將黑衣人帶到一間客房門口停下,“這段時間你就住這。”
黑衣人上前推開房門走進去。
“以後每日三餐會有人送飯。”寄月沒進屋,背手站在原地,“對了,你吃了今日的解藥會暫時失去功力了。等徹底解完毒,功力才會恢複。所以,你可別想著逃跑,跑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這段時間你好好地在這躲著,說不定你組織的人會以為你死了。待我幫你解了這毒,你就獲得了自由。”
黑衣人的背影怔了怔。
他默默運行功法,確實調不動一絲靈力,心口確實一點都不疼了。
他能相信她嗎?
罷了,事情已經這樣,且信她一回。
終究不過十來天的事情,若是她真的能解他的毒,他確實可以獲得自由了。
自由,他日夜夢寐以求的東西。
但毒未完全解開之前,他不會說出他知道的任何事情。
“衣櫃裏有衣服,你隨便換。”寄月繼續說著,“不過沒給你安排下人,畢竟咱倆的合作要保密。你需要自己動手燒水沐浴哦。”
黑衣人背對著寄月輕聲說了聲:“謝謝。”
背後久久未再傳來姑娘的聲音,他回頭看去,屋外哪裏還有那姑娘的身影。
此時的寄月早已悄悄回到盟主府。
毛遠毛近的房間靜悄悄,睡得很沉。寄月如平時一樣,從自己房間的窗戶跳進去。
“啊...”寄月剛跳進房間,就被坐在茶桌上的一個大活人嚇了一大跳。
還好她馬上捂住了嘴,沒讓自己的尖叫聲散發出去。
薛照揚這人是鬼嗎!大半夜的跑來她的房間幹嘛?
沒錯,坐在那茶桌上的正是那今日剛來盟主府的薛照揚,正扯著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一身夜行衣的寄月。
“寄月姑娘,大半夜的去哪兒了?”薛照揚手拿一杯茶輕飄飄地說道。
“你管我?我還沒問你堂堂佢黎城城主大半夜跑到一個丫鬟房裏做什麼?”寄月冷哼。
薛照揚輕笑出聲:“我出了佢黎城,可不是什麼城主了,隻是一介散修。而你,我可沒把你當成一個丫鬟。誰家丫鬟穿著一身夜行衣三更半夜才回來。”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咱們男女有別,你大半夜出現在這裏不覺得不妥嗎?”寄月皺眉。
“我們佢黎人坦坦蕩蕩,不拘小節,不在意這些細節。白天,毛遠毛近一直在,我沒空來找你,就隻有晚上來了。沒想到晚上你竟然不在房間。”
“說吧,找我什麼事?說完快點走,我還要睡覺。”寄月有些困,沒心思跟薛照揚拉扯。
“也沒什麼大事,我隻是單純想來看看你。寄月姑娘越發讓我好奇了,你無論是輕功還是功法都無與倫比,為何會留在裴盟主身邊當一個普通丫鬟啊?”薛照揚輕聲問道。
“薛城主。”寄月見薛照揚對她的事起了心思,逐漸加重語氣,厲聲道:“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對我的事有興趣,也不會擅自打聽,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薛照揚見寄月似是動了氣,趕緊認真解釋道:“寄月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留在裴沂琛的目的是什麼,但我說我願意幫你呢,我們一起合作,豈不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