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道:“大老爺,要不您給我們家姑娘贖身吧,她本來就身世淒慘,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醜事兒,我們就是想留她也留不住啊,等她一醒肯定是要上吊自殺的啊!”
鄧昊破不耐煩,道:“你開價吧。”
那老板娘伸出左手,道:“五千兩,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行行好吧。”
鄧昊見此,頗為無奈,搖搖頭微微歎了口氣,由打包袱中又摸出幾塊黃金扔在那老板娘麵前,然後抬頭四處瞧了瞧,指著斜對角的一家客棧,道:“你讓夥計把那姑娘抬到那家客棧去吧。”說罷,拿手一指。
那老板娘見了這麼多黃金,登時便樂開了花,撿起黃金就往自己懷裏扔,生怕別人搶了去。見鄧昊和鄧憶白要走,當下還不忘再客氣一番:“大老爺您慢走,有空回來玩兒啊。”說罷,便轉身回去了。
鄧昊父子二人來到對麵的一家客棧,要了三間客房後,幾個夥計便將昏迷不醒的上官嬈兒抬到了一間房內安置好。鄧昊見上官嬈兒已經被抬了回來,當下便催促自己父親趕緊去給上官嬈兒醫治醫治。
鄧昊見鄧憶白十分焦急,當下不禁十分疑惑,他心中早已有一萬個問題,但剛準備張口問“憶白,你當真看上了這個姑娘”的時候,卻覺得十分不妥。想來鄧昊自己本就娶了魔教教主的女兒,此事是旁人不知,若是那些正派人士知道了的話,隻怕受人冷眼譏諷甚至辱罵要遠遠多於今日的鄧憶白了。既然自己有這等經曆,那鄧憶白此番作為也就算不得什麼了,當下便沒有多說多問,隻是去給上官嬈兒把脈。
沒想到,這把脈竟把了將近半個時辰。鄧昊就像一尊雕塑一樣,一支手搭在上官嬈兒脈搏處,雙眼死死盯著眼前這位女子,一動不動。
過了好久,鄧憶白見半天沒動靜,這才張口問道:“父親,怎麼樣了?”
沒想到鄧昊卻雙眼泛紅,欲哭無淚,長喘了幾口氣,這才緩過來,徐徐說道:“她沒事,好好休養幾日便可。”說罷,頭也不回奪門而出。
鄧憶白知道上官嬈兒無妨之後,當下便放下心來,又見自己父親狀況不對,於是立馬追上前去,想要問個究竟。可等鄧憶白來到鄧昊身旁時,鄧昊卻已然恢複了原狀,隻是眼眶還有些微紅,不等鄧憶白先開口問,鄧昊便道:“憶白,今天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鄧憶白知道自己父親疑惑,當下便將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給鄧昊講了一遍。鄧昊聽了鄧憶白這番話,又知道自己兒子平日裏的脾氣秉性,於是便沒有懷疑,知道自己想多了,這才安下心來,徐徐道:“憶白,我告訴你,那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以後再也不能去了,清楚了嗎?”
鄧憶白點點頭,道:“父親,那嬈兒姑娘怎麼辦?”
鄧昊微微皺眉,思前想後似乎略顯糾結,過了半響這才長歎一聲,道:“等她醒了,問問她老家是什麼地方的,然後給她點盤纏讓她回去吧,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在外麵飄著也不是辦法。”
父子二人又多聊了幾句,這才準備吃飯睡覺。
當天晚上,鄧昊躺在自己床上,橫豎睡不著。究其緣由,還要從上官嬈兒說起。
今日,鄧昊原本於慌亂之中也瞄了那上官嬈兒一眼,雖說她看起來極像白思淩,但鄧昊心中也不確定,後來經過這麼一折騰,給她把脈的時候,鄧昊更是仔仔細細將上官嬈兒看了一遍,她竟長得與白思淩絲毫不差,就連左眼下方的一顆痣、鼻子上淡得幾乎看不出的幾點斑都是一模一樣,並且她這模樣還是鄧昊第一次見到白思淩時的模樣。
這樣一來,不得不讓鄧昊陷入往日回憶之中不能自拔,並且他也很疑惑,這女子究竟是何身世,難不成是白思淩的妹妹?
正是由於這等情況,才使得鄧昊給上官嬈兒把脈時愣在原地愣了好久。要知道,鄧昊在這世上最為思念也最為愛的一個人那便是白思淩,白思淩難產而死的那天鄧昊當真有心隨她一起去了,後來覺得不能苦了鄧憶白,這才勉強作罷。時至今日,他居然看到了這樣一個與白思淩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那當真是他萬萬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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