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芳芳低頭根本沒聽到主持人問話，她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一雙雙眼睛盯著她，就眼前發黑，腦袋一片空白。
見人遲遲沒回答，主持人又問了一遍。
舒芳芳還是沒說話。
忽然台下有人喊道：“舒芳芳，你不是早就想上台了嗎？這麼難得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
舒芳芳總算回過神，憤恨的目光直視台下，一眼便瞄準看好戲的舒婉，心中怒火更盛。
主持人問了第三遍，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主持人的聲音把舒芳芳的思緒重新拉回台上，舒芳芳重新變得拘束，緊張到手腳發抖，四肢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沒……沒有。”
這回舒芳芳總算是說話了，可說出的話讓主持人臉一黑。
合著浪費了老半天？
台下的人等不及了，嚷嚷著：
“還表不表演啊，不表演趕緊下去吧，別耽誤人時間。”
“是啊，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要表演就趕快！”
聽著台下的抱怨聲，舒芳芳臉青一陣白一陣，沒等主持人請她下去，她就一溜煙跑了。
她速度之快，主持人都愣了一下，很快主持人反應過來，“有請下一位。”
舒芳芳一溜煙跑了老遠，剛剛簡直丟死人了！
表演是看不下去了，舒芳芳轉身就想走，但一想到舒婉嘲笑的目光，舒芳芳氣不打一處來，這口氣，她必須出了！
舒芳芳腳尖一轉，又回去了，目光在人群掃視，很快瞄準了舒婉。
此刻，台上在表演，不少人站了起來。
舒婉沒那些一米八的大高個高，又被擋了視線，她和餘春雁想了個辦法，站在凳子上看。
高處就是好，視野一覽無餘，空氣似乎都新鮮了幾分。
舒婉和餘春雁正看著，沒注意到旁邊的動靜。
此刻，舒芳芳已經到了舒婉旁邊，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雙臂用力一推。
一聲驚呼。
舒婉失去平衡就要往後倒去，她雙手下意識伏在肚子上。
預期中的疼痛沒來，一雙大手圈住了她。
她在男人懷裏，鼻腔充斥著莫名熟悉的味道，舒婉抬頭看去，便看到張熟悉的臉部輪廓。
一個多月不見，霍正曄瘦了很多，臉部輪廓更清晰銳利，他的眸子還是那般黑，盯久了就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舒婉被他輕輕放下，動作輕柔得似乎她是易碎的瓷娃娃似的。
舒婉愣了下，心裏有些別扭，有種被珍視的開心，又懊惱自己瞎想。
“你沒事吧？”餘春雁過來關心道。
“沒事。”
“怎麼忽然掉下來了？幸虧有人救了你，否則得多危險，腦袋開瓢都有可能。”餘春雁有些後怕，驚疑不定地看著舒婉。
“好像有人推我。”舒婉不太確定，但的確有股突然的力量讓她失去平衡。
“誰這麼壞啊！”餘春雁一臉憤怒。
舒婉搖了搖頭，她心裏有懷疑的人選，但在沒有證據前，不適合說出來。
餘春雁忽然問道：“剛剛救你的同誌怎麼有點像霍營長，那位同誌呢？怎麼不見了？”
剛才霍正曄放下她後就消失不見了，短暫到她甚至覺得霍正曄的出現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