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一啊?”方水不緊不慢地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時空旅行者您是不是忘記了時間了啊?這都秋季了,再不降低黑化值,黃花菜都涼了。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早死早超生嗎?任務也是一樣的。”
接下來兢兢業業的小六重新敘述了一遍,穿越成功的好處,什麼自由穿梭世界的能力,壽命無窮無盡。
對此方水無動於衷,單手撐在床榻上,陽光穿過玻璃窗照在他精瘦的腰肢,宛如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圖。
他眯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讓這幅美人圖愈發纏繞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饜足感。
好半晌才慢悠悠地道:“常言道: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你可別小看了這百分之一,要真正論起來比六七十難辦多了,我這些日子為了降低黑化值,整天腰酸背疼,再這樣下去,我都要一蹶不振了,小六,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積分到賬一百,請時空旅行者再接再厲!”
方水嘴角勾起心滿意足的笑容,拿起衣架上的西裝穿起來。
其實要黑化值歸零很簡單,方水眉毛自信地挑了挑,席嶽溪雖然是個內向,看起來老好人的形象,但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愈發覺得席嶽溪心中藏著不少壞點子。
簡而言之,席嶽溪雖然可以為了生活暫時放下仇恨,但並不代表他心中沒有報複的想法,隻是他將其掩埋了起來。
上一次,也就是世界快要崩塌的時候,他向席嶽溪承諾,隻要他同意,他願意無條件幫助他殺了人渣。
想來那百分之一也就是紮在席嶽溪心頭的一根刺了。
要怎麼辦呢?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桌麵,不假思索道:“小六,能殺人嗎?”
“在世界可承受範圍之內。”
“嗯,”點了點頭,眼裏閃現算計的光芒。
方水走到窗邊,狹長的眼眸微微彎起,幾隻白鴿飛過,算算日子,也該到了莊彥武出院的時間了,不知道他身體還好嗎。
原資料他死在席嶽溪手中,再來一次,不知道他的結局會不會發生變化。
同一時間,莊家祖宅
莊父恨鐵不成地罵著小兒子,“你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畜生!我花了那麼多錢送你去留學,你就給我擺出這副死樣子嗎?”
他邊罵邊揪起莊彥武的頭發,絲毫不顧及他大病初愈,頤指氣使道:“我知道你是草包,但你再不濟也是我莊家的人,下周訂婚典禮你能準時參加嗎?我再問你一次。”
莊彥武眼底閃過怨恨的神色,轉瞬之間仰起臉,一臉的尊敬麵孔,“爸,我身為莊家的一份子,就算您不說,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您就放心吧。”
“去吧。”
莊父譏諷地瞥了一眼,在莊彥武前腳剛要踏出書房時,再次警告道:“公司最近的資金鏈有些問題,你別不長眼在這種關鍵時刻怠慢了你萬伯伯家的大小姐,外麵的那些小情人們趁早給我散了,以後手幹淨些,否則出了事情我把你的腿打斷。”
“是,”
莊彥武滿臉不屑地大步離開,心中罵道:擱這兒裝什麼好爸爸,真以為他不知道那些髒事情。
他手裏沾的那幾點血算什麼,莊建剛才是那個言傳身教的好父親。
想當年莊建剛家道中落,要不是得了一筆意外之財,哪裏能有今天的莊家。
他嗤之以鼻地回頭看了一眼書房,目光移到不遠處的那棟無人居住的宅子,即使相隔千米,也能一眼看到古井上方壓著的巨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