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李衛華沒法吃紅方的馬，拚棋策略失敗。
接下來，他每次一有拚棋的意向，紅方棋子刻意避開，和他玩‘躲貓貓’。
幾輪下來，雙方除了‘兵’和‘卒’消耗掉，‘車’‘馬’‘炮’都一個沒少。
李衛華改變策略，想用‘將軍’將死紅方，卻仍然是徒勞。
他下象棋的技術本來不差，可惜紅方跟他旗鼓相當，走了約十來分鍾，仍是旗鼓相當的局麵。
而這時，石屋的空間隻剩下原來四分之一的大小。
李衛華能明顯地感受到拘束感。
“快點，衛華！”
旁邊，秦淮茹急得隻跺腳。
可能意識到這個時候不能再給他施壓，秦淮茹又開始鼓勵：“衛華，加油！你是最棒的，一點可以贏！”
聽到這話，李衛華十分慚愧。
他心裏清楚，這盤棋，就算再下十分鍾，也沒法分出勝負。
但是那堵牆，隻要三分鍾，便可將自己積成肉餅。
“難道，這一次，真的要葬身於此？”
李衛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冥思苦想棋局，希望在最後關頭，兵行奇招，贏下這局。
“衛華快看，牆上有字！”
就在這時，秦淮茹驚呼一聲，將他的思路全部打算。
“天亡我也！”
這一刻，李衛華隻想唱‘涼涼’。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這或許是一個生機。
牆上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字，絕對和棋局有莫大的關聯。
他不想分神去看牆上的字，讓秦淮茹念給他聽。
“秦時明月漢時什麼。”
“萬裏長什麼人未還（hai）”
“但使什麼城飛什麼在”
“不教胡什麼什麼山”
秦淮茹隻讀了小學，而且這是古體，很多字隻認了個模棱兩可。
不認識的字，她就用‘什麼什麼’代替，聽得李衛華一陣頭大。
不過好在李衛華肚子有墨水，幾乎不帶想，就知道這首詩的完整的詞句。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度陰山
這首唐代詩人王昌齡的詩《出塞》，出現在宋代女子的墓中，很有古怪。
這首詩，應該跟趙玉兒的人生履曆沒多大關聯。
那麼，它跟什麼有關聯呢？
李衛華的腦子飛快運轉著，刹那間，靈光乍現，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
抬頭望向石壁上的文字，見缺少了兩個字。
缺少的兩個字，剛還驗證了他的猜想，思緒豁然開朗。
“轟！”
移動的石壁越來越近，將他和秦淮茹擠到一個隻有半米寬的狹長地帶。
“嗚嗚……我不想死！”
秦淮茹的意誌力徹底崩潰，嚎啕大哭。
“我不要金銀財寶，隻要能回去見到棒梗，小當和槐花。”
…………
秦淮茹絕望地閉上眼睛，似乎不願意看到自己被擠爆。
“我們死不了！”
在空間縮小到隻有四十公分的時候，李衛華采取了行動。
抓起被擠得變形的棋盤上的兩顆棋子，往牆壁上空缺的文字填去。
先填‘將’，再填‘馬’。
兩枚棋子和牆壁產生磁力，一放上去，便牢牢地吸住。
這樣一來，這首詩才變得完整。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