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未到,於心四處看看,沒有人她就放心了。
一路上謹慎小心,生怕連吟跟上。
她還真猜對了,連吟喬裝打扮,小心翼翼地跟在於心後麵。
隻見於心從知府進入,一路穿過長廊,不一會來到一處暗門,捕快打開門,她快馬加鞭走過,兩側的牢房關著那些村民。
李侍衛見到於心,“大人”
於心冷漠道“他招了嗎?”李侍衛搖搖頭。“苟白戶找到了嗎?”依然沉默。
她徑直走向最裏麵的牢房,看著眼前之人已經皮開肉綻,她落座:“看來你的嘴挺硬。”那大漢苦苦哀求道:“我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事都是老張頭幹的,就是那村長。”
於心抬眸並走到他麵前,“那針從何而來,老張頭的事情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說完她讓下屬點了一炷香,“我隻給你半柱香,剩下的半柱香我讓你家裏人收屍。”
他立即哭喊道:“那針我隻知道是紅兒做的,那日放針的人是老張頭,對了…那根木樁我知道。”
於心眼前一亮,找人記錄:“這件事,還有苟白戶你知道嗎?”
“知道,苟白戶是我兄弟。他前天從外麵回來,說是躲一陣…”
連吟眼看著於心進去半晌,也不見出來,她看見一個送飯大媽,攔住了她,“大娘,你這是去送飯啊,我替你去啊。”大娘上下打量道:“姑娘,這可是知府…換個人他們是知道的,老婆子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她立即拉住,手裏塞了點銀兩“大娘,我那哥哥是捕快,前幾日他跟家裏生氣,父親讓我來看看…我那哥哥好麵子不願見我父親…所以我來看看他,你放心…我就在門口,哪兒不去跟著你。”
大娘說:“那好吧,你可跟緊了。”
“站住,大娘…這是?”門吏問。“這是我鄉下來的女兒…怕我累著陪我送飯。”大娘笑著說道。
門吏仔細看了看連吟,“隻許在門口,不能進去。”
總算順利進入,倆人一路穿過長廊,到達暗門。
門打開,連吟看到於心朝著她的方向出來,她趕緊左看看右看看根本無藏身之處,靈機一動躲在捕快後麵轉過去。
“紅兒的爹娘,會怎麼樣?”於心從門口出來,邊走邊問。“他們這個情況…沒有參與此事,應該一年就出來了。”李侍衛說。
兩人越走越遠,連吟從探出頭,感覺有人在看她,慢慢抬起頭發現,門吏在低頭看她這奇怪的人。她不好意思笑了笑,不一會兒,大娘出來了。
“大娘,裏麵關的都是什麼人啊。”
“聽說是一個村子的,這些人抓姑娘放血,往那木頭…太殘忍了,”隨後大娘也不說了。
看來還是得問於心才能探出,她走到一半越想越不對勁,讓她找老張頭做什麼呢!
想著想著她腦袋撞上某人肩膀,她連忙抱歉,“你還真是鬼靈精怪,”連吟抬了抬頭,看著和她差不多身高的於心。“我讓你別跟著…你就悄悄來,還站在門口。”戲謔道。
連吟不好意思地說“嘿嘿,你不是不讓我去嘛…我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跟著,這樣就不算你帶我去了。”
於心無奈,手搭在她的另一側肩膀:“走吧,我的二小姐…回去說給你聽,總比你趴在門口啥也聽不見的強。”
到了於心的房裏,連吟坐在身旁用期待地眼睛看著她。她落座在對麵,見四下無人,她開口:“那木樁的血,你記得嗎?拿雞血,及笄之年姑娘的血混在一起,他們找來一個村民佯裝做法。”
連吟聽到這,驚訝道:“所以他們刻意挑晚上。”
於心點點頭,隨後繼續說道:“那碗東西淋到木頭上,而後拿起蠟油滴入,他們將木頭在眾人麵前打個照麵,等那木頭已經完全浸入不掉色,用它製作麵具,”
連吟瞳孔放大,難怪她戴著麵具總能聞到一股味兒,時而精神時而暈暈乎乎。他們為何這樣做?那麵具難道是特別的暗號?
於心還是打算說完。“我們現在不知道為何要做麵具,但我知道他們為何抓人,”她眼底有些難過,連吟輕抓著她的手。長歎了一口氣說:“幾年前農戶的田種不出東西,老張頭左思右想始終無法解決,直到有個人告訴他,用雞血,姑娘的血做麵具,便能讓村子過上好日子。那人拿出一些肥料告訴他們可種出瓜果蔬菜,果然…他提議試試之前說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