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看了看腳下不容樂觀的冰麵,神情冷然。
他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睛直視紀芙星。她看不明白他眼神中的意味,隻聽到他說:“紀芙星,你不要亂動。”
然後他往前一步,伸出了手。
她被救了,耳畔似乎聽到慕辭彈鋼琴的聲音。他有一雙好看的手,纖細潔白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
美好的旋律一會兒那聲音就變成了鼓聲,火紅的衣衫跟他潔白的手指交錯,美得耀眼絕倫。
跨年沒有跨成,紀芙星迷迷糊糊被他帶回了家。
慕辭開了車來,抱她進車裏的時候,她安靜乖巧得像一隻受了驚的貓,回去後她在家裏睡了三天。
“李鳴晨,你在裏麵幹什麼呢?我進去了。”
其實當助理說李鳴晨在畫室的時候,門外的氣氛已經開始詭異了。隻有他一根筋,還在敲門
剛被關上的門再次打開,司羽看了一眼門口的助理和不遠處的其他幾個同伴:“玩得開心嗎?”
助理隨便點頭,抻著脖子往裏看:“你們一大早的在幹什麼,那屋子 是什麼?畫室嗎?”
李鳴晨沒再理他,扭頭看向一旁。
於非很好認,白皙幹淨的正太臉,二十出頭的男孩,還沒脫下稚氣。
他正可憐巴巴地看著李鳴晨解
釋:“真不是我說你在這兒的,李鳴晨,是我媽說的。
當然,我媽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別衝動,別搞我啊。”
李鳴晨根本沒理他的喋喋不休,他麵前正站著一個年輕男人,樣貌清俊,高挑挺拔。李鳴晨看他,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易白凝視著安潯,淡淡地道:“你說呢?”
李鳴晨沒說話,轉頭看紀芙星。
紀芙星的神色從容淡定,嘴角微翹給了他一個極寡淡的笑容。是你爺爺讓我來找你的,
“李鳴晨,你的嘴唇怎麼破了?磕哪裏了?”說話的人是助理,她說完,幾人的視線全都移到了他的嘴唇上。
看起來還是新傷口,泛著嫩紅色,滲出了血珠。
司羽轉身抽了一旁櫃子上的紙巾擦了一下:“沒事。”
助理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道傷口,突然一聲不吭地轉頭看向李元元。
易白在兩人一來二去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些什麼。
李鳴晨說:“我們談談?”
“好。”李元元應著,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兩人。那是易白的朋友,兩個紈絝子弟,他的狐朋狗友。
他們見李元元看過去,忙站直身子,嬉皮笑臉地打著招呼:“嫂子好。”
一時間屋子裏又安靜了……
李元元也沒應聲,就當沒看到,抬腳走了出去。
在 紀芙星輕笑,她能想象出來李元元的樣子,
於非似乎對李元元很感興趣,一雙大眼睛毫不避嫌地盯著他瞧:“李鳴晨從來不讓人進他的畫室,為什麼你可以進去?”
李元元依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說:“你覺得呢?”
於非覺得,這個人可能就是要結婚的原因。可是他不敢說,這屋子裏還有兩個易白的狗腿子呢。
門口那兩人已經如入無人之境似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還伸手招呼著於非過去。
李元元看了他們一眼,走過去將昨晚放在茶幾上的醫學書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