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洛城貼滿懸賞告示,卻無一人自告奮勇。這時,李鎮宏聽人來報,有人前來應征,李鎮宏連忙召見。隻見來人氣宇不凡,背後跟著個彪形大漢,像是護衛又像是下人,眼神如炬,又雙拳緊握,像一個隻隨時要吃人的老虎。看來李鎮宏並沒有認出鄧宇,畢竟二十年前的李鎮宏還是個嬰孩,而且在那暗無天日的牢房裏也沒有人見過鄧宇的麵貌。
“草民李雲青,參見李將軍!”李雲青上前作揖,雖然單膝下跪,但卻表情堅毅,不卑不亢。鄧宇見到李雲青下跪才不情願跟著跪了下去,單拳緊握頂地。畢竟坐在堂前的可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子。
“李雲青?好像在哪聽過?”李鎮宏聽著名字覺得熟悉又想不上來。
“柳正案疑犯也叫李雲青。”一旁的諸葛千對李鎮宏耳語道。
“正是草民!”李雲青倒是耳尖,既然來了,索性就承認了。原來李雲青入獄後官府並無證據證明他就是凶手本該無罪釋放,隻是牢頭收了柳誌的錢要置李雲青於死地,李雲青越獄後,牢頭怕縣衙追究瀆職之罪,便謊報李雲青已經出獄。
“你一介書生,可有辦法破案?”李鎮宏滿臉疑惑道。
“將軍,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將軍既然在全城招用有能之人,相信也不會以出身論能力吧?”李雲青也如此自信,一來是因為李鎮宏在洛城深得民心,二來這鹽案也迫在眉睫,李鎮宏沒有草草結案,說明這李鎮宏也是光明磊落之人。
“哦——?小先生有把握破案?”李鎮宏半信半疑問道?
“沒把握!”李雲青倒是實誠。這把李鎮宏驚得手在將軍椅都托不住,差點摔了下來。
“但是,草民願意竭力破案,且草民有重在發現,或許是這案件的轉機。”能說出此話,看來許之初帶李雲青勘察過現場有所發現。
“不要口出狂言!”一旁的諸葛千蔑視地應道,想繼續嘲諷時,被李鎮宏抬手示意停止。
“小先生有所見解,且說無妨。”李鎮宏伸手示意李雲青繼續說下去。
“是,將軍。這海鹽易生潮,但是如今是九月,秋高氣爽,現場為何到處是潮氣?”李雲青分析道,“說明這鹽在白鶴樓已經被開封了,請問要將鹽運出白鶴樓,為何要拆開運走?一包一包運走不是更快更方便?”
見李鎮宏聽得頭頭是道,李雲青接著往下說:“說明這鹽並未被盜走,而是仍在這白鶴樓!”
“這也是重大發現?老朽在案發當日就已經斷定鹽並未運出白鶴樓。”諸葛千還是按捺不住插嘴道。
“那鹽會藏在哪呢?先生。”李雲青反問道。
“這……”李雲青一個反問讓諸葛千吃了個癟。
“小先生,請起來說話。”李鎮宏邊聽邊從椅上朝李雲青走了過來。
“謝將軍!”李雲青起了身繼續說道:“這白鶴樓臨鳳江而建,最近又有好多江邊漁民反映,白鶴樓附近水域常有死魚浮上來。”
“難道是……?”李鎮宏聽說好像有所頓悟,隻是說不上來。
“將軍英明!如將軍所料!鳳江的魚是何魚,與海魚不同,吃不了鹹水,之所以前幾日白鶴樓附近水域常有死魚漂在水麵,正是因為這鹽在當日就被人拆開倒入鳳江了!”李雲青順水推舟來了個順水人情。
“小先生真是一言點醒夢中人!這鹽是不可能運出白鶴樓的,也沒有藏在白鶴樓,那麼隻能是倒入鳳江了!”李雲青了陣分析讓李鎮宏豁然開朗了。
“盜了鹽卻不要鹽,說明此案絕非為了謀財!而是另有目的!”李雲青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