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七天過去了,洛州鹽案仍懸而未決,北方與南朝廷的壓力已經讓李鎮宏坐不住了,隻得喚來諸葛千與蘇平再商議。
“先生,如今這鹽案毫無頭緒,北方與朝廷幾番催促,這樣下去恐怕洛州又要有戰事了。”李鎮宏對諸葛千說道。
“雖然顏金鈴與司馬洪二人卻拒不認罪,但是表麵證據確鑿。將軍隻要將二人正法,不就可以結案向朝庭與北方交代了?”諸葛千竟然想出將錯就錯結案,李鎮宏十分驚訝。
“先生?何出此言?”李鎮宏頓時表情間帶著怒氣又夾雜著失望,“先生!你當我李鎮宏草菅人命之人?先生追隨我三年有餘,竟然說出此等話,著實令人寒心,我李鎮宏奉旨守邊,雖無寸功,但也絕不會是顛倒是非的庸人。”李鎮宏義正言辭說道。
“將軍莫怪,此案甚為棘手,毫無頭緒,這也是為了邊城百姓安樂,不得已而為之。將軍要顧全大局啊。”諸葛千試圖曉之以理地說道。
可是這李鎮宏卻剛正不阿,斷然拒絕道:“諸葛先生!!!”
就在這時,蘇平前來彙報洛城防事部署。
“稟將軍,城牆已經加強守衛,夜裏巡邏也加派人手。”蘇平稟報後,行了個禮便退在一旁。
看來李鎮宏下令加強防禦工事,也算是做好了兩手準備,諸葛千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蘇將軍對鹽案可有看法?”歎了口氣的李鎮宏轉而詢問蘇平意見。
“稟將軍,屬下隻是一介武夫,不敢妄言。”蘇平行了個禮又退回了一側。
“但說無妨!”李鎮宏抬手示意蘇平直言不須顧慮。
“這鹽案幾天過去了卻沒有進展,也許不是人證與的物證有什麼疑點,會不會是辦案人員有疑點呢?”蘇平這話倒是令李鎮宏來了興趣。
“這是什麼意思?”李鎮宏問道。
“既然縣衙查不出所以然,到底是能力不行,還是其中有什麼貓膩?何不幹脆貼出告示懸賞,招用全城有能之人,誰能在一個月內破這鹽案,給予重金獎賞,將事態影響擴大,一來,可以震懾躲在背後的人,說不定會漏出馬腳,二來,也可以為將軍招納人才。要讓朝廷與北方知道我們極為重視此案,也可以以此為由拖延時間,從長計議。”蘇平說完,諸葛千一旁一臉不屑,表情似乎還微帶著嘲諷。而李鎮宏卻猶如醍醐灌頂。
“蘇將軍這個提議非常好啊,來啊,全城張貼告示,如有此案知情者或有信心破案者,給予獎賞五十金!”李鎮宏感覺心結突然被打開了,雖是下下策,但也是無奈而為之。
次日,許之初拿了張告示急急忙從門外跑來。“小姐,金鈴姐有救了!李鎮宏全城懸賞破案,看來事情有轉機了!看來這李鎮宏也不是昏庸之人啊。”許之初把告示遞給王瑾年看。
還沒等王瑾年接住告示紙,一旁的李雲青見狀就將告示紙奪了過去說道:“我要查鹽案!”
“雲青哥……\\\" 王瑾年欲言又止,幾天未講話的李雲青終於開口說話了,讓王瑾年既開心又擔心。“雲青哥,柳正案還沒找到真凶,你這樣去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我不想再整天躲躲藏藏了,也許這樣才有生機。我與鄧大哥越獄之事,官府卻沒有通緝,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素聞李鎮宏愛才,隻要我破了鹽案,既可以救顏姐姐,又可以投在李鎮宏麾下,在這洛州城能扳倒柳誌的,隻有李鎮宏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好,我願追隨公子一同前往。”鄧宇看到李雲青終於振作了,心裏說不出口的欣慰。隻是一旁的許之初和王瑾年有說不出來的奇怪,鄧宇自從去一趟柳宅後就開始改口稱李雲青為公子了。正納悶時,李雲青開口說話道:“許大哥,你能不能帶我去一趟白鶴樓?”回過神來的許之初連忙作揖答應,突然又覺得更奇怪了,為什麼怎麼突然間情不自禁對李雲青也敬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