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這個不太稱職的伏羲,畫陣簡直是要了我的命。但為了要看清敵人,必須要冒這個險。
兮白快撐不住了,長時間的領域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
最後一筆,整個陣終於完成了,我挑開手指上凝結了的血痂,將一滴血滴入最後一個陣點。
頓時,五個八卦的光盛了起來,盈滿了連接其中的土痕,衝天而起,構起一個結界。不僅僅如
此,我在熙涼的提示下,每個八卦都畫了兩遍,所以現在……除了我們三個所在的陣中心是結界
,方圓三公裏以內,所有的物質都將受到製約。
結界形成的那一刻,兮白的領域消失了,整個人不穩似的晃了晃。
我馬上扶住他,心中的自責又多了一分。
他向我搖搖頭,熙涼也來到跟前,此時的他以化成人形。他也扶著兮白,並示意我們看外邊。
中心結界外,那些風像凝固了,猙獰的線條凝固在空氣裏,並且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飛快地消
失著。
隱隱的,結界外出現了兩個模糊的身影。
“就是那兩個人了麼?”我問。
“應該就是他們。”
“沒想到攻擊我們的有兩個人,怪不得……”
“不,攻擊吾的隻是其中的一個。”
“什麼!”我驚訝地回頭,看著虛弱的兮白。
“我從他們的風中,隻感覺到了一條力量的來源,也就是說,隻有一個人發動了攻擊。”
我的大腦似乎有點短路。
“走……去看看。”熙涼的聲音打斷了我。
什麼?
他看了看我,扶著兮白,說:“沒事的,有第二重結界壓製著,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我將信將疑,跟在兩個人的後麵走出結界。
我穿出結界時,什麼感覺都沒有,眼前的結界無異於空氣。再看熙涼和白,熙涼的身體顯然一
跨,而白在熙涼的強撐下才沒倒下去。
我趕緊扶住白。
“快,在我們掌心沾上一點你的血,不然結界對我們也有製約。”
我繼續隨著前麵的兩人,朝著不遠處模糊的人影走去。結界裏凝結的風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人影也清晰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終於看清了來者的樣子。兩個人,都穿著防沙鬥篷,一個的帽簷拉得很下,我
看不清他的臉,但應該是個男的;另一個是個漂亮的女子,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看到我們靠近,那個女子便仇視地看向我。我還在納悶為什麼偏偏看向我啊,難道瞪人也挑軟
柿子瞪麼……呸呸,誰是軟柿子。
但她也隻能幹瞪,結界的製約讓她沒法動彈。
“你們是什麼人?”熙涼問。
那個女子咬了咬嘴唇,顯然很不服氣被我們製約住了:“這是我要問你們的!”
“咦?你不知道我們是誰?”我疑惑地問。
“當然不知道!”
“那你攻擊我們幹嘛!?”
看著兮白麵如紙色,我突然覺得很氣憤。
好像是被我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到了,那個女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清楚。
我剛想發作,白拍了拍我的肩,我回過頭看到白已經恢複一些了,躁動也平複了些。
熙涼倒是很淡定,他走上前說。
“我叫熙涼,這是兮白和洛……習影,”他不鹹不淡地說:“那麼,你們叫什麼?”
“風月,這是我弟弟風鬼。”女子不服氣的說。
“嗯?”一旁一直沉默著的白發出了聲:“風鬼風月……莫不成是半年前的……?”
“怎麼?你知道他們?”
“有所耳聞,那是吾來到這裏找到你們之前在一些村莊中聽到的,關於‘鬼月番風’的傳聞。
是兩個橫空出世的殺手,隻要雇主拿得出有價值物品,什麼任務都敢接。大概就是這樣的傳聞。
”
這時,熙涼發現了一個很微小的地方。
“等等,你剛剛說,他們是半年前出現的?”
“是的。”
熙涼這麼一問,我才猛然想到,半年前,不就是時空混亂的時候麼,白就是那之後來到洪荒的
。
“有點可疑……”
“嗯。”
於是,我們決定試探一下眼前的人。
“你是什麼地方的人?”
“問這個做甚?”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響起。
說話的人正是一直默不作聲的風鬼,寬大的帽簷將他的眼睛隱藏在了投下的黑暗裏。
“閣下不必擔心,”兮白走上前:“在下與身邊幾位都與閣下是同一戰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