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春當即大喜過望，“愛徒你還有什麼問題！
本先生絕對知無不言！”
此時的薑南春似乎完全忘記了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他現在巴不得羅隱一直在這裏。
羅隱自然毫不客氣，“請問先生，‘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此句何解？”
薑南春自然是對答如流，有些有紕漏的地方，羅隱還會利用自己腦海中後世的儒家經典來給予矯正。
羅隱自然是不會擔心薑南春的思想變成落後的封建儒道思想。
首先薑南春是女性，不會陷入男尊女卑的性別陷阱。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
這小妮子足夠澀！
自然也就不會出現什麼“存天理，滅人欲”的扭曲思想。
羅隱給予薑南春一些後世的先進儒家思想，而薑南春也能讓羅隱回憶起他曾經忽略的部分。
二人教學相長，共同進步。
這深入淺出地交流一搞就是一夜。
……
次日清晨，負責薑南春飲食起居的小廝托著精美的早餐推開薑南春所在廂房的門。
濃濃的煙霧撲麵而來。
那小廝當即大驚失色，雙手一輕將一托盤的餐食摔得粉碎。
“走水了！
走水了！
快來救……”
救火還未喊出，便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捂住了嘴。
“噓！”
“少爺？”
捂住那小廝嘴巴的自然是與薑南春共度良宵的羅隱。
“走水走水！走個屁的水！
這是我前些時日拿來的那個能冒煙的玩意！”
羅隱抬手拿出了一隻利群朝小廝的眼前晃了晃。
煙草他當然知道，新岱縣現在十裏八鄉都在種這東西，他老家還種了兩畝呢。
那小廝會意，當即不再言語，剛要轉身離去，卻看到昨日新來的塾師端正地盤坐在廂房正廳的桌子上。
忍不住好奇，那小廝開口問道。
“薑塾師這是？”
“突破儒道九品。
如果真能成功，她或許要創造一段曆史。”羅隱說話是神神秘秘的，搞的小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是看少爺如此認真，他也不便多說，便轉身離去，隻是心裏有點納悶。
“儒道九品雖然稀少，但是十裏八村取得秀才文位的儒生也不少。
即便這個儒道九品不是聖廟賜予，而是天道賜予，那也不至於說是創造了曆史吧？
很怪。”
可是羅隱知道這何止是創造了曆史，簡直是創造了奇跡。
如果薑南春成功，那她將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性儒生。
正如那小廝所想，想要成為儒生隻有聖廟賜予浩然正氣和天道賜予浩然正氣兩種途徑。
大殷王朝女子不得參加科舉，自然是斷絕了最簡單的一條路。
可是大殷王朝，又秉持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封建思想，很少會有女子能獲得學習詩書的機會。
即便是有也幾乎做不到精通，能夠識文斷字便已經是這個時代女性的極限了。
由此所見，以才氣得到天道認可，對於女性來說是何等的困難？
轟隆！
羅隱突破儒道九品時產生的異象再次出現。
羅隱心中一喜，“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