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雅安祈福!願災難早些過去。
不知道說什麼,好像什麼都是蒼白的!
“躲了這麼多年還是讓你們找到了。”李固爹的話中帶著些苦澀。
長孫皇後卻沒接他的話,而是看著屋裏一臉局促的幾個孩子,還有李固娘笑道:“這是嫂子吧。”說著,看了看幾個孩子:“這是老二,這小丫頭是老三。”此時,看了看鳳兒兩姐妹問道:“這倆位姑娘是誰呀?”
“這是我大兒媳婦。”李固娘開口說道:“這是兒媳婦的娘家姐!”
“媳婦?”長孫皇後皺了皺眉:“沒聽說你家老大成親啊!”
“從小定下的親事,前些日子大郎回家時定下的,開拔的那天成的親!”李固爹開口說道。
長孫皇後微微吃驚:“軍營門口成親的就是你家大郎!”說著,眉頭皺了起來:“業大哥,弟妹要說你的不是了,咱們也都是腥風血雨過來的人,兵糧就那麼好吃麼!那可是拿命不當命的勾當。就算你恨我們,可宗室裏還有其他人吧,河間王也還在吧,你去找找怎麼了,就眼睜睜看著兒子上戰場!”
河間王,這下屋裏的人全呆住了,李固娘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了看了李固爹半晌,說不出話來。
李固爹歎了口氣:“窮家小戶的,不當兵就餓死,有什麼法子。找你們!哼,當年的事兒把那點情分都砍幹淨了,找你們幹什麼。”
“這些年父親是能想起你。”長孫的眼圈紅了:“去年中秋的時候還跟弟妹說過,當年在太原城裏,每年中秋時都是你們兄弟幾個一起舞劍慶賀。陛下也常說起你,不是兄弟勝似親兄弟。”
這些屋子裏的其他人聽清了,李固娘看看長孫又看看李固爹,忽然明白了什麼,顫抖著問道:“他爹,你以前是幹啥的?”
“嫂子。”長孫皇後拉住李固娘的手:“你別急聽我說,業大哥是前隱太子的親軍侍衛統領,當今皇帝未出五服的堂兄弟。”
“啊!”李固娘一個哆嗦差點做在地上,而鳳兒和玲兒都傻了,臉色頓時嚇得發白。回過神來的李固娘忽然朝著李固爹大聲的喊了起來,她一輩子沒喊過這麼聲:“原來你還是皇親,既然是皇親為啥讓大郎當兵去,為啥讓幾個孩子吃不飽。”
“當年他們兄弟鬧了生分,業大哥是不想我們找到他。”長孫勸道。她是母親,知道女人心裏想什麼。男人是女人的天,孩子是女人的心頭肉。
“兄弟!哼!”李固爹冷笑一聲,看著長孫:“既然是兄弟,你家那位怎麼一點兄弟情分都講,當年我跪在他馬前求他。他們哥倆爭位管孩子啥事,我不求他發善心,我就求他給人家留個種兒!”說著忽然怒吼起來:“就他媽求他給人留個種兒!他呢,你聲令下全殺了,血都流成河了,那不是旁人的血,那是李家的血,是他親子侄的血。”
長孫咬著嘴唇看了看李固爹:“業哥,若當年得位的是隱太子呢,他會不會網開一麵!”
“會!”李固爹也看著長孫:“要是其他倆哥倆我不敢說,但是那位肯定不會禍及家人。就算是那哥倆要殺,隻要我有一口氣也要保你們娘幾個周全。”說著,眼角落下幾滴淚:“你以為就沒人勸過他早動手嗎?若是他聽勸你們根本沒機會,可他就是心軟。”
長孫長歎一聲:“您也心軟。”
“我是心軟。”李固爹苦笑一聲:“那天我就不應該跪在馬前,而是應該跳起來一刀砍了你家那位。武德四年的時候,你家那位就拉攏過我。但我告訴他了,你們哥倆搶東西我管不了,但別把家裏頭小的也帶上,他答應我好好。結果,還是殺了幹淨。”
大軍進城了。
城裏所有的郎中都被找來給傷兵看傷,兵營裏到處都是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李固和幾個軍官圍坐在篝火前,火上是烤的冒油的肉,鍋裏架著熱氣騰騰的湯水,碗裏還有半碗酒。
“打完仗有啥打算!”周隊正端著一碗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