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發長安剿韓遂
馬雲祿可不是讀書人,她迅速離開了皇宮,皇宮前的大道雖寬,也不過百步,隻見一樸實的小閣樓上,赫然提著三個飛白體大字“洛陽太守府”,這字是蔡邕提的,當初董楓接管洛陽時建了這太守府,之後董楓遷入長安,周弘則留在洛陽,領司州牧兼洛陽太守,便沿用這太守府,可惜她剛才進皇宮進得太急,若是回頭看一眼,也不至於浪費一百錢和半個時辰時間。
馬雲祿把自己的小紅馬拴在馬廄,卻見一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停在一邊,那馬從頭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多,大蹄腕兒.細七寸,竹簽耳朵刀螂脖,幹棒骨,開前胸,就像歡龍一樣。馬的左耳朵裏邊有一塊記,就象一朵玉蘭花一樣上前幾步,如此名貴的馬為什麼會停在太守府邊?略帶著疑惑,她對守衛道:“我是馬騰之女,叫馬雲祿,想見太守,請通報一下。”
“實在不好意思,周太守去兵營了。”
“那兵營在哪?”
“城外不遠處就是了。”
“城外!?”城外雖然騎馬很快就可以到,但自從離開西涼後,馬雲祿的路癡毛病已經困擾了她許久了,她一副困擾的表情道:“那個,兵營該怎麼走。”
守衛笑道:“姑娘一定要找周太守嗎?”
“什麼意思?”
“姑娘若是想見太守,自然是要去兵營,但若是有事需要處理,可以找功曹和別駕。”守衛話音未落,從太守府中突然傳出了一個少女的聲音:“哈哈,大哥抓不住我。”隨之,一位青衣少女從太守府中跑出,緊接著又一位身材略顯臃腫穿儒袍的男人追了出來,一邊追一邊責備道:“都說了別去軍營給張將軍添亂,你怎麼不聽!?女孩子家,連在府中乖乖坐著都做不到,將來怎麼嫁人。”
“嘿嘿,大哥抓不到我,我會爬樹!”糜貞身子一竄,兩三步爬上一棵矮樹上,糜竺在樹下幹瞪眼。“小妹,你看看你衣服又破了!”
見此情景,守衛不禁無奈笑道:“看來功曹不能處理事務了,姑娘隻能找別駕了,我帶你找他。”
馬雲祿見太守跑去兵營,功曹又在到處追自己的妹妹,不禁好奇這別駕是什麼人,她問道:“別駕經常在嗎?”
“姑娘來得很巧,別駕一個月隻在一天,被姑娘趕上了。”
馬雲祿一陣語塞,本來看洛陽政治清明,以為太守府裏的人應該是整天足不出戶府的,安心處理政務的人,結果他們這些人卻意想不到的活躍。
守衛將馬雲祿帶到別駕房間的門口便離開了,門是虛掩著的,她沒敲門,隻是從門縫向內看去,屋內隻有一張床,一張空蕩蕩的桌子,一個坐墊,隻見一白袍男子正睡在床上,這不像太守府裏別駕的房間,倒像是個臥室。
馬雲祿見此情景,心想這別駕竟然這麼不正經,屋裏連書都沒有,心裏想著,便環顧四周,令她意外的是,這房間裏的確沒有一卷竹筒,卻有一個架子掛著一身音色鎧甲,一把銀色長槍躺在毯子上。馬雲祿便又仔細去看那男子,他背對著她躺著,身高足有八尺,身材一點不臃腫,卻精壯得緊,原來這別駕竟是個將軍掛名代任的,難怪一個月才在太守府中呆一天。
而那將軍卻也是個絕世高手,即便是睡覺也能感知到周圍的氣氛,當馬雲祿盯著他的時候,他也醒了過來。
見將軍起身,馬雲祿便打開門,看著這位將軍,礀容雄偉,英氣不可一世,她一看便呆在那,胸口如小鹿亂撞,全然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將軍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襟,道:“失禮了,在下趙雲趙子龍,在此充當別駕一職,姑娘可有事找我?”
“呃,那個……”馬雲祿雖然是想讓刺史府派幾個護衛陪她在洛陽轉轉,但當他看到趙雲後,卻覺得自己已不虛此行了,不過自己不說話也不禮貌,她垂著頭答道:“我是西涼馬騰之女馬雲祿,因為迷路不小心從長安跑到這裏,尋思著想找點好玩的東西,又不認得路,所以想請幾個護衛,這是西涼馬家的證明。”她說著,緩緩從衣袋裏舀出一塊牌子,上麵刻著一個馬字。
“護衛啊。”趙雲想了想道。“雖然我在兵營管一萬騎兵,但在這裏我還從來沒使喚過人呢。”趙雲還是一個不愛給別人添麻煩的人,太守府內有很多文官,也有很多負責傳遞消息的信使,還有看門的守衛,但他們各司其職,從裏麵舀出兩個人陪這位姑娘豈不是讓他們擅離職守。“這太守府裏最閑的就是我了,不嫌棄的話我來帶你逛逛吧。”
“那是再好不過了!”馬雲祿隨口便道,說完卻臉一紅,又把頭埋了下去,趙雲則披上銀甲,腰佩利劍,又將弓箭背在身後,動作嫻熟,一絲不苟,卻又讓馬雲祿再次看呆了。趙雲看著馬雲祿的眼神,笑道:“陪完你,晚上我就回軍營了,所以順道將武器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