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搜辦公室的時候搜不到資料，才發現的呀。
這話當然不能明著說，不然豈不是鬧了天大的笑話啊。
青玉悻悻地笑，“猜到的，你那麼用功，眼睛都腫了，想必熬夜看資料了吧，你瞧瞧你……”
她伸手想去摸沈葉的眼睛，結果沈葉側頭避開。
“還好，畢竟老爹交代的事情，我不敢馬虎。”
青玉收回手，並未表現出絲毫的尷尬。
她笑著問：“今天怎麼安排？姑娘們的資料都是機密，要不我帶你去放起來。”
沈葉點頭，“那好，我看了一晚上眼睛都看花了，青玉姑姑你平常是怎麼管理的？每個人的名字都叫得出來嗎？”
青玉微笑，話語說得模棱兩可。
“大差不差，但是每個人都認識不太可能，咱們這裏的姑娘流動性很大。有的被客人相中直接帶走，有的因為生病各種原因不能繼續待著……還有新人也很多，記不了那麼多。”
沈葉嘀咕了一句，“那豈不是少幾個人也不知道。”
青玉突然有些緊張，她做賊心虛似地盯著沈葉看了看，總覺得對方好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其實沈葉隻是純屬隨口一說，完全沒細究的意思。
若是非要糾結這個話題，沈葉想的隻可能是利用此漏洞來救人，而不是跟青玉一樣把人偷出去賣。
青玉和沈葉各有各的緊張，沈葉的緊張主要體現在她想證明自己沒有在資料上麵做手腳。
她工作做的很細，甚至在每一頁紙上都標注了數字。
“有多少人，什麼情況，都在這裏麵，而且年齡也按從高到低進行了排序，以後就不會亂了。”
沈葉把資料從袋子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刻意讓青玉清點一番。
“青玉姑姑，你看看唄，齊不齊。別到時候說我私底下藏了什麼，那我真是有口說不清。”
“怎麼可能，你想多了。”
青玉把紙塞進櫃子裏，快速管好櫃門。
“先放著吧，晚上我帶你見見客人們，以後這裏還是需要你出麵管，我年紀大了，也該享清福了。”
年紀大……也不是很大吧……
沈葉猜青玉跟泰叔的年紀差不多，大概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但她很會保養，看著也就三十出頭一些。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她事業的上升期嗎？
青玉居然說要享清福，這是什麼離譜的想法。
沈葉思想又開始陰暗起來，享清福什麼八成是青玉的借口。
搞不好這家夥缺德事做多了，怕被公安秋後算賬，所以打算提前跑路。
對了，青玉這女人不光想著跑路，還想把她沈葉推出去當炮灰。
沈葉在心裏嗤笑，她比誰都清楚混黑的下場有多慘，她可不會乖乖衝到前麵去當炮灰。
“青玉姑姑，我先熟悉一下再說，客人的事情，還是您出麵吧，我年紀太小，不方便跟人接觸。”
沈葉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我晚上得回去早點睡，熬夜的話容易長不高。”
強按牛喝水不現實，青玉咬了咬牙，隻能暫時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