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信件就像是拆盲盒,隻不過拆的過程中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
每一封信,都有著觸目驚心的背後故事,太過沉重,令人不安。
沈葉和高啟強拆信的時候,手上都戴著手套,怕影響證據鏈。
“舉報的人大概也想不到,自己豁出去投遞的舉報信,最後會在裏麵吃灰。”
很諷刺,但也是事實。
高啟強沒有沈葉那麼細膩的感情,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找黃翠翠的錄音筆。
舉報信有薄有厚,他怕有所遺漏,每封信都拆了看。
錄音筆沒找到,倒是看到了不少舉報內容。
真假尚且不知,但是……
高啟強是個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很快就把這些信息記下。
有些把柄握在手裏,不一定要使用,但是捏著很安全。
兩人翻了好幾個小時,結果一無所獲。
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錄音筆估計已經被王秘書先一步拿走。
此時此刻,沈葉突然想唱歌。
“哎呦,我說命運啊!”
當然,她隻是在心裏想想,貿然唱出來估計會嚇到高啟強。
“算了,找不到就算了,畢竟我們隻是猜測而已。”
兩個人的努力付之東流,但誰都沒有抱怨,而是選擇把地打掃幹淨,然後將舉報信紮進袋子裏保存起來。
“放著吧,以後可能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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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翠翠的案件,調查逐漸深入,很多證據鏈也浮出水麵。
安欣得到高啟強的提示之後,去監獄見了黃翠翠前男友陳金默一麵。
結果自然跑空,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陳金默是個性格暴躁容易被激怒的人,從他的言論裏麵可以看出,他多少有點反社會人格。
“響,咱們去黃翠翠老家看看,她還有個女兒。她的保險受益人也是女兒,不過要等到她十八歲成年之後才能領取……”
李響目不斜視地開著車,頗有些感慨。
“黃翠翠這人也挺不容易的。”
安欣握緊拳頭,“我一定要查明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安欣啊,你……”
李響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安欣跟局裏的人不一樣,他背後有兩個大佬幫助,以後走的路會更加長遠。
明明是個令人討厭的關係戶……
隻是他這麼熱血,真是讓人無法抗拒。
“響,我們一起努力,把罪犯繩之以法!”
“行,那是必須的!”
兩人到了黃翠翠老家後,走訪了周邊的住戶,得到了一些信息。
大人的世界總是很複雜,安欣看著瘦瘦小小的黃瑤,心裏有些不忍。
李響催著安欣離開,結果就發現對方正蹲在那裏哄孩子。
他笑了笑,並沒有再催促,而是耐心等著。
安欣安慰黃瑤之後,跟著李響上了車,到了車上之後,他有些沉默。
氣氛有些沉悶,李響主動起了話頭。
“難受了?師傅上次跟我們講的你忘記了嗎?”
安欣悶悶地說道:“師傅說的我沒有忘記,可是我覺得咱們穿上這身警服就要有擔當,那孩子的媽媽死得冤枉,我……”
“咱們先回隊裏,估計有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