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京海市公安局的時候,隊裏的所有人都在。
曹闖見他們回來,緊急安排他們一起開個會,討論案件進展情況。
一個臉型偏長身體幹瘦男人的照片,置於白板的正中央,成為了大家討論的焦點。
“馮大壯,道上人稱驢瘋子,他是公安局的常客,有重大作案嫌疑。此人警惕性極強,反偵查意識高,目前因為醉駕在看守所關押。”
曹闖頓了頓,看向麵前的幾個小民警。
“馮大壯是我們破案的關鍵因素,現在你們誰願意去?”
臥底那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辛苦就算了,還很危險。
黑社會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可不會講社會道德和法製安全。
一個不小心,命都沒有了。
局裏的都是年輕民警,誰都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抓鬮吧?要不還是抓鬮公平一點?”
李響立馬相應,“可以,我也覺得抓鬮最公平。”
抓鬮本就是最公平的方式,奈何還是有人不願意,嘴裏罵罵咧咧,說話也含沙射影。
“就算抓鬮也一樣,要是某些人抓到也會輪到其他人頭上。”
苦差事都是他們這些底層民警背,好處都是關係戶拿走,誰願意當傻子啊。
大家的表情各異,場麵陷入尷尬之中。
安欣看了看,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他揚起大大的笑臉,主動請纓。
“我去吧,我是新人,而且我也沒有家庭的牽掛,我不要緊的。”
曹闖搖頭,“安欣,你沒有經驗,這個任務很難完成。”
“就是因為我沒有經驗,是個新人,才能完全麻痹馮大壯。我相信我能完成任務,師傅你相信我。”
曹闖還沒說話,已經有其他同事開始起哄。
“就這樣吧,我覺得安欣挺不錯的,他還是很適合去。”
“就是,他樂意去再好不過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有人願意承擔風險,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李響嘴巴動了動,想再說些什麼。
他觸及安欣堅毅的目光,他握了握拳頭,終是沒有再勸。
就這樣,安欣臥底的任務安排下來,被送去了拘留所跟馮大壯一個監室。
安欣是個老實巴交的年輕人,跟拘留所裏哪些滑頭的小混混完全不一樣。
他一心想著自己的任務,想辦法接近馮大壯。
結果因為初來乍到被裏麵的人欺負,甚至被安排在廁所旁邊睡覺。
為了任務,安欣強忍著堅持下來,甚至對馮大壯百依百順,儼然一副想當小弟的樣子。
可惜馮大壯不買賬,稍不順心就對安欣拳打腳踢。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安欣跟馮大壯大打出手,直接引來了獄警。
“幹什麼幹什麼!為什麼要打架?誰挑的頭!”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安欣舉手,“是我幹的。”
“都到這裏了,還那麼狂,直接帶走關禁閉!”
安欣滿臉不在乎,“關就關,我才不怕你!”
獄警把安欣帶走,馮大壯扒著欄杆看了好一會兒,心裏竟有幾分敬佩。
“我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