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環視了一眼明顯被震驚的徐靖遠和徐老夫人,冷冷吩咐,“備馬,我要進宮。”

白管家不敢擅自行動,卻聽見徐老夫人袖子一甩:

“把大小姐帶回織夏院,整個織夏院給我封鎖起來。”

這是要囚禁她?徐如笙暗自咬牙,心中惱怒,高聲道:

“我舅舅是大啟的戰神,自有上天保護,他隻是失蹤了,還沒有死,祖母就這麼急不可耐了麼?”

徐靖遠還是沒有講話,他在消化白管家帶來的這個消息,溫祿是失蹤了?還是死了?還是......通敵叛國了,現在沒有辦法下定論,但是溫皇後急召溫家人進京,是不是擔心溫祿中了敵人的埋伏,曲江很快就破城了。

這邊他心亂如麻,那邊自己的老母親和女兒在互相對峙,他心煩意亂:

“把大小姐帶回院子,讓人好好照顧,她身子剛好,不要又病了。”

沒說囚禁,也沒說讓她出去,他依舊在權衡。

徐如笙深吸一口氣兒,心莫名地平靜下來,臉色已經變得差極了,“如果我非要闖出這臨江侯府,進宮呢?”

“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養尊處優的徐老夫人撕掉那層偽善的麵具,露出猙獰的笑容“夭折一個未成人的小姐,在後宅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情。”

“那麼父親的意思呢?”徐如笙直直的看著徐靖遠。

徐靖遠一臉心疼的望著徐如笙,“笙兒,你年紀還小,大人之間的事情,你懂什麼,你祖母是為了你好,乖乖的待在織夏院,自然好吃好喝有人伺候你,何苦摻和這些事。”

徐如笙的心沉到了穀底,她嘴角勾了勾,“然後等著你們派人去殺了我母親,再迎接淳儀公主進府,最後一點點殺了我,這樣你們就徹底把溫家擺脫幹淨,攀附上了另一棵大樹是麼?”

“混賬東西,誰教你這般和我說話的。”徐靖遠大怒,揚手朝著徐如笙揮過去,徐如笙直接閃開,她才不會傻到真的去挨巴掌。

“你......”徐靖遠看著躲開的徐如笙,額頭一陣抽疼。

“今日我也算看清你們的偽善了,這才對,這才是你們的真麵目,平日裏那種惺惺作態,真讓我作嘔。”徐如笙一次說了個痛快,全然不顧臉色鐵青的徐靖遠和徐老夫人。

外頭就有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隻見安大力領著一個青衣束發,手持長劍的人走進來。

那人見到徐如笙,直直跪下:

“我來替小姐殺人了。”

“你是誰?如何闖進我臨江侯府。”徐靖遠無比震驚的看著這個提著劍的人。

徐老夫人再無半分平日的雍容華貴,驚慌的喊道:

“來人,來人--”

臨江侯府何時變得這般不堪一擊了,一個分不清男女的外人提刀殺進了老夫人的榮壽堂,傳出去能叫人笑掉大牙。

徐如笙再也不想管那兩個人了,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人,鄭重的對她說:

“你來得很急時,不然我隻怕今日要廢一番功夫,我的姨母是中宮皇後,舅舅是大啟戰神溫將軍,如果你不記得你的名字,那從現在開始你就叫青陽,現在,你要帶著我殺出這臨江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