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名義上的書童,怕是再沒有比白起更不盡責,也不盡職的了,一年多來,既沒有給江野遞過一本書,也沒有給江野研磨過一次墨,更別說伺候江野梳洗穿著,伺候左右了。就連如今已經放假,不用再到學校上課,白起都沒能先一步起來,給少爺準備件衣裳,或者說熱個洗臉水。直說了吧!白起,在放假後的第一天早上,賴床了。
白玉萍小心翼翼的把江野抱在腰上的雙手掰開,想著早些起來,把灶火燒燃了,給兩個比賽著賴床的爺們熱個洗臉水,再把少爺的衣裳給烘熱乎,再上樓來伺候少爺起床。
白玉萍可不敢使大了力氣,於是,也就掰不開,反而讓仍舊處在睡夢中的江野摟的更緊了,“少爺!少爺!天亮了!該起床了!”沒了辦法的白玉萍打算先把江野叫醒,隻有這樣,自己才不會陪著一起賴床。
“還早呢!白起不都還沒起呢嘛!呃...嗯...”江野把頭往白玉萍的背上拱了拱,把搭在白玉萍背上的頭發拱開了,而後緊貼著白玉萍的脊背。
“少爺!你抱疼我了!”側身躺著的白玉萍用手輕拍著江野的手臂,等江野手上一鬆,趕緊把身子給躺平了,從身下空出來的手則順勢就把一頭黑發摟到胸前來。
因為白玉萍躺平了身子,原本摟在白玉萍腰上的雙手順勢下滑,摟在了白玉萍的屁股上麵一點,也是白玉萍的屁股夠翹,和上麵腰上支愣起來的空隙,恰好能夠容納下江野的兩個胳膊。兩手摟在屁股上麵一點,江野的頭就搭在白玉萍胳肢窩下麵了,這樣可不怎麼舒服。
已經習慣的白玉萍先把江野的頭扶了搭在肚子上,而後兩手繞過江野胳肢窩下麵,順著向上使力,而後兩手摟在江野的腰上,把江野整個抱在了懷裏。
隻是還在迷迷糊糊沒有清醒的江野,不知道如今是怎麼樣一眾情形,整個頭埋在白玉萍的胸上,感覺脖子有些仰的江野左右擺頭,終於把頭搭在了兩胸之間,脖子舒服多了,就連呼吸,都有一股暖暖的味道。
被江野拱了一臉潮紅的白玉萍,媚眼汪汪,胸間傳來的一股股熱氣,把白玉萍都感染了,呼吸都重了許多。
低頭看著把臉埋在自己胸間的少爺,白玉萍竟然有一種之前都不曾出現過,也不曾有的情感,伸出一隻手來,把因為胸.罩被拱開而露出的大片白肉,用頭發給遮了。可是哪裏能夠遮得住!起了玩耍心思的白玉萍幹脆兩手一起,把全部頭發薄薄的鋪在胸前,青絲疏影,露出一絲絲雪白。
“丫頭,我決定了!今天就把你這頭發全都給剪了,每次都這樣,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江野的突然說話,把心不在馬的白玉萍嚇了一大跳,趕緊的作勢就要起來,卻不想江野正趴在身上呢!最後就是沒起來,胸前的頭發倒是把江野的小臉又給好好的癢癢了一番。
“必需剪...今天就剪...”看著白玉萍急急忙忙的下了床,就穿著一套中單衣褲,朝樓下跑去,被清醒過來的江野,平躺在床上,對著白玉萍的背影發著狠話。
“這丫頭,都沒發現呢!就長這麼大了,要是以後生了孩子,當了娘親,再奶上兩個孩子,那得是怎麼樣一個規模啊?”沒法在繼續賴床得江野,把被子裹緊了,一個人在床上胡思亂想。可還沒想遠呢!外間就傳來一聲幹嚎:“啊......”
緊接著,光著身子的白起打著赤腳,佝僂著小身板,就往江野的床上跑來,一邊跑一邊向後麵放著狠話:“憑什麼收我被子?我可是大人啦!我可是大人啦!憑什麼收我被子?”也不知道是沒醒還是依舊心懷畏怕,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兩句,等跑到江野床前,白起身上已經是一身的雞皮疙瘩了,“少爺!我冷!”
看著已經是‘大人’的白起,江野沒有拉開被子,而是又緊了緊,“白大人,你背後!”
“少爺怕冷你不知道麼?少爺生病剛剛好你不知道麼?還想讓少爺生病啊?還想賴床?學校先生就是這麼教你的?”白玉萍跟在白起後麵進來,把白起的衣裳扔了過來,“趕緊換上,也不嫌丟人!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兩件衣裳?”
女人呐!這是白起不穿衣裳麼?分明是你把人家從床上趕起來的好不!看著白起砍過來的小幽怨的眼神,江野隻能回一個愛莫能助,而後很是大方的給白起讓出來一個床腳,方便白起大人坐著穿衣裳。
“少爺!就我姐姐這樣的?你會要她麼?”白起換上衣裳,屁股一轉,就把兩隻腳伸到了被子裏,而後就是天外飛仙似的來了這麼一句。
“嗯?你小子說什麼?”江野把腿蜷了蜷,給白起讓出更多的地方。
“我姐啊!都不知道怎麼的?對我是越來越凶了!是不是和顏姐姐一樣,怕嫁不出去,就拿我出氣呢?”白起幹脆把身子給躺平了,也不要江野遞過來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