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若離笑著問秦雙有何事相求,秦雙道:“太湖水寇約我赴會,要麵見我本人商議歸順之事。要我親赴太湖水寨。”
郭若離吃驚道:“那你一個人去,豈不是很危險?”
秦雙笑道:“正是啊!所以才需要大小姐你的幫忙!這次我隻能帶幾個親隨前去,我想大小姐可否一同前往?你武功高強,遠勝過我的那些親兵呢!”
“原來如此,好!本小姐正想去太湖遊玩一番呢!我便扮作你的親兵吧。”郭若離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秦雙心想,得此女相助,此去太湖的危險可能會減少一些。他又從兵營之中挑選了四個精明幹練的士兵,準備加上郭若離共五人隨他前去。
他又交待了關應雄一番,才擇一日清晨,與郭若離等五人一同乘舟離開無錫,往太湖而去。
入太湖行了近半日,放眼之見波光粼粼,水路宛轉,並不知那太湖水寨在什麼地方。又行了一會,忽從前麵茫茫蘆葦叢中轉出一葉小舟,上麵隻一個艄公,頭戴了鬥笠,身披了蓑衣,手撐著一根竹竿,口中高唱漁歌。
秦雙一見,心中正驚疑不定,那艄公的小舟已劃了過來,他遠遠衝秦雙等人喊道:“來者可是秦雙秦將軍?”
秦雙一聽,心知必是水盜前來接引的,便沉聲道:“我便是秦雙,你可是太湖水寨中的好漢?”
那艄公聽罷哈哈大笑,說道:“我家寨主恭候秦將軍已多時了!將軍且隨我來!”說罷船頭一轉,便往回劃。
秦雙便命士兵劃船跟上。他們的小舟隨之行了不多時,忽地水波激蕩,小舟也跟著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秦雙大驚,忙用手扶住船幫,大喝道:“快,快穩住船!”可他話音未落,這小船已是翻了個底朝天,秦雙、郭若離等人盡皆落入水中。
秦雙等人皆識得水性,一入水中便要遊水,哪知水中早埋伏有數人,一下便上前將秦雙等人一把抱住,朝前麵那艄公的舟子遊去。
這幾個人將秦雙等人一個個抱上了艄公的船,秦雙等人都嗆了幾口水,還沒緩過勁,又都被一人一塊黑布蒙住了眼睛。
秦雙大怒,黑著眼喝道:“我乃是郭大將軍派來的招安使,爾等要幹什麼?!”
那艄公笑道:“秦將軍莫怪我等,實是寨主吩咐了的,怕你們看清了水寨的路徑。秦將軍請放寬心,一到水寨便為將軍去了黑布。”
秦雙無奈,隻好任由他們按住。雙眼已被黑布蒙住,耳邊隻聽得木槳擊水之聲。秦雙心中暗暗計算,又是走了半日水路,才聽得人聲漸盛,聽得一人在不遠處喊道:“江泥鰍,可是將那個秦將軍領來啦?”
“嗬嗬,正是正是!快快開寨門迎接!”這是那艄公的聲音。
“開寨門嘍!”接著便聽到一疊聲的呼喊,秦雙便感覺到小船晃晃悠悠的劃入了水寨。
秦雙以為太湖水盜的頭目,那殷氏兄弟一定會在寨門相迎,沒有想到並沒有人來“迎接”他們,入了寨門,竟又是七拐八轉的劃了許久,耳邊人聲越來越多,嘈雜無比。
直過了好一會兒,這小船才終於停了下來,秦雙眼前一亮,黑布已被艄公除去了。
“得罪秦將軍啦!請下船,已是到了聚義廳啦!”那艄公笑道。秦雙一時受不了陽光刺目,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番,這個叫“江泥鰍”的艄公年紀不過二十來歲,麵白眼細,一臉堆笑。
“哼!”秦雙一臉怒色,和郭若離等人都慢慢下了船,抬頭一看,不禁呆住了,宛然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隻見四周山勢連綿起伏,奇峰疊起,腳下卻是白茫茫一片望也望不到邊的湖水,遠處與天相接。水寨便是依山水而建,眼前好大一片平整空地,皆以青磚鋪之,有數百嘍囉在那裏操練刀槍。再往遠處,便是重重疊疊的數百間房屋,中間一座大廳,上麵高懸一塊匾,上書“聚義廳”
再看茫茫水麵,無數小舟三兩成群在湖中遊弋,水路曲折宛轉,隻看得到舟上麵麵號旗隨風招展,卻看不到來時的水寨寨門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