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慕昀華突然出聲打斷南宮落月。
南宮落月一驚,不理解慕昀華突然打斷他:“什麼?”
慕昀華緊緊盯著南宮落月,正色道:“不會有!不會有心儀的女子!”
南宮落月這才反應過來,笑了下,道:“難不成你還要跟著為師一輩子?”
慕昀華見南宮落月對他的話並不上心,急急開口:“對,我就是要一輩子跟著師父!”
南宮落月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無奈搖了搖頭,笑道:“罷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說完,便又低頭去寫什麼了。
慕昀華看著南宮落月清潤無波的眉眼,心下堵的難受。
他知,在南宮落月眼裏,他慕昀華是和傾風,含若,韓溪他們一般的存在。
可是他想要的終究和別人不同,他不想隻做他的徒弟,不想隻做親人,不想僅僅隻喚他一句師父。
他想能有一天光明正大的牽著這人的手,能讓這人滿心滿眼都隻有他一個,再無其他人。
可是,他又該怎麼做?倘若揭開這層師徒關係,他怕是連這人的袖子都摸不著。
沒有人知道,愛意他克製,卻也讓他瘋魔。
京華閣迷魂陣後,他的師父夜夜入他夢,夢中幻海情欲旖旎,讓他夜夜不得好眠,卻又癡戀這見不得人的肮髒欲望。
他想,他終究是瘋了。
白日裏,他小心翼翼偽裝成一個乖順聽話的徒弟。夜裏夢中,他放肆的對待這人,如同掌中之物,任他為所欲為。
有時候,他甚至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自己。
“師父,倘若我犯了錯,你能原諒我嗎?”慕昀華跪坐著伏在南宮落月的腿上,小心翼翼開口詢問。
南宮落月聽著這話,不由得好笑道:“你能犯什麼錯?不要患得患失的,你記住,你是這落悠的少主,是我的徒弟,我們永遠是親人。”
南宮落月的話並沒有安慰道慕昀華,卻讓他心裏生出更多的恐慌和悲苦。
“親人……”
又是一夜不得好眠,在夢中,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師父,他質問這人,究竟把他當做什麼?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得答案,他放肆欺負著這人,直到夢中的人哭著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阿昀……
是心儀的人……
是了,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
……
南宮落月閉關後,整個落悠更加清冷起來。
眾人行色匆匆,各忙各的。
沒了南宮落月,慕昀華當真也是成長的極快,事事打理的有條不紊。
這天,含若過來和慕昀華商討各方勢力來了後如何安頓事宜。
看著慕昀華認真沉思的樣子,含若突然開口道:“少主,有沒有人和你提過,你和主子越來越像了?”
慕昀華一愣:“有嗎?”
含若點頭:“是啊,你沒發現嗎?你之前素喜紅衣,自從主子閉關後,一直穿著主子喜歡的白衣,吃食也是,完全就是主子的口味,你看,就連提筆姿勢也和他八分相像。”
慕昀華低頭看著自己提筆的姿勢,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