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月,落悠穀內基本已經完善如初,那些受傷的人也逐漸恢複,隻剩韓溪,著實是受傷太重,如今才堪堪能正常入睡,但依舊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南宮落月心下難受,也是整宿整宿的配置研製傷藥。
慕昀華看在眼裏,心下焦急,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盯著他囑咐他多休息。
可這人每每半夜總是悄悄起來,翻閱古籍,企圖能從找到醫治的方法。
當年初見韓溪,已經給他服下了一朵浮屠花,如今卻是不能,他的身體承已然受不住這花的藥性。
慕昀華看著通明的藥房,知曉南宮落月又悄悄起來配藥了,心下無奈,便去小廚房煮了一碗抄手。
看著那一碗熱氣騰騰的抄手,南宮落月整個身心都暖了不少。
“子衣南梔可有消息?”南宮落月問道。
慕昀華搖頭:“還沒有。”
南宮落月咬住一個圓滾滾的抄手,鮮香瞬間溢滿齒間,可他卻無端品嚐出一絲苦味。
“根據傳回的消息,如今各大族都有前來的意願,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不過赤月卻似乎並無所行動。”慕昀華開口敘述著今天得到的消息。
南宮落月頭也沒抬,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它來不來無所謂,重要的是我想讓誰來。”
慕昀華眨了眨眼,開口問:“那師父屬意的是哪些氏族?”
南宮落月放下手裏勺子,眼睛望向一旁掛著的大陸地勢圖。
“自然是越多越好。”這一次,他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這代價必是他們不可承受之重。
慕昀華定定看著南宮落月,他知自己師父腹有乾坤,隻是一直以來不願沾染紅塵是非。
如今他踏入這亂世糾葛,為的是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可一旦入世,之後得片刻寧靜怕也是極難了。
又過約摸七八日,在南宮落月的不懈努力,終於在古籍中翻出了一味方子,順利給韓溪研製出了傷藥。
看著韓溪情況大有好轉,心下的石頭也終於落地。
“阿昀,明日我便閉關,這次群英會一切事務全權交於你,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可和傾風商量再做決定。”南宮落月遞給慕昀華一本手劄,裏麵是需要注意的事項。
慕昀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南宮落月會去閉關。但想到這次他們的目的,便也釋然。
隻是胸口悶悶的,自從被師父撿回來,他似乎都沒有離開過師父,如今驟然說是要閉關,心下確實生出不舍的滋味。
“那,師父要閉關多久?”慕昀華拉住南宮落月的袖子,眉目間全是不舍,垂頭喪氣。
這個樣子,看的南宮落月一樂,不由得苦笑:“你都多大了,怎的還是孩子性子?我又不是不回來,至於這麼低眉喪眼的嗎,放心吧,群英會前便會出關。”說到最後安慰似的拍了拍慕昀華的腦袋。
聞言,慕昀華將南宮落月的袖子扯的更加多了些,攥在手裏不願放開,悶聲道:“我知道了,師父放心,我一定打點好一切,不讓您失望。”
南宮落月笑了笑,將被慕昀華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袖子拉了出來,道:“快快長大些,再過兩年有了心儀的姑娘還是這般該如何是好?你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