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森無奈,徐愉如同一隻在沼澤中撲騰的小貓,越陷越深。
霍庭森彎腰,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盡可能用聲音安撫她,“徐愉,聽話。”
最後徐愉是哭著哭著睡著的。
……
醫院。
來到金安霧的病房,霍庭森麵無表情。
床上的女人還在昏迷,臉色蒼白的樣子看起來倒像個好人。
霍庭森冷冷地扯唇。
殺人當然要償命。
不一會兒,山鬼悄無聲息出現,走到病床旁邊,快速把金安霧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來。
霍庭森雙手抄兜站在一旁,聲音冰冷徹骨,“讓她給爺爺道歉。”
“是。”
次日,徐愉迷迷糊糊從睡夢中轉醒,眼皮泛紅,僅僅一個掀開眼皮的動作就讓她眼眶發疼。
“媽媽,你終於醒了。”
耳邊傳來小孩軟軟的聲音。
徐愉偏頭看了看,映入眼簾的是兩張白白嫩嫩的小臉。
初初撅起小嘴巴往徐愉臉上啵了一口,“媽媽,早安。”
徐愉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孩子的小腦瓜,“早安,寶寶。”
有兩個孩子陪著,徐愉暫時沒再陷入自責裏。
吃完早飯,她才到想起今天家裏缺了點 什麼。
霍庭森不在。
“朝朝,你知道爸爸在哪嗎?”徐愉看向正在玩積木的小孩子。
朝朝點點頭,“爸爸去老宅了。”
霍庭森忽然去老宅幹什麼?
徐愉擰了擰眉,之後又問莫叔和桐姨,才拚湊出原因。
霍庭森早已在華信架空霍博江,這就徹底斷送二房繼承家產的美夢。
如今老爺子也不在了,二房沒什麼顧忌,就來公館鬧了起來。
徐愉到老宅時,風平浪靜,看不出來什麼不對勁。
她走進主樓,沒發現一個人。
正準備去香雪蘭,一抬眸忽然看到孫雁。
“徐愉,你來找庭森吧?”這語氣假裏假氣。
徐愉沒回答,抬腿就走。
沒走幾步,背後傳來聲音。
“你以為你能永遠坐穩霍太太的位置嗎?實話告訴你,九年前,庭森有一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如果你不信,盡管可以問老爺子在世前身邊的老管家,等他白月光出現,到那時候,徐愉,你一文不值。”
孫雁笑著說完。
她不能收拾霍庭森,總可以讓他老婆不痛快吧。
徐愉頓住腳步,淡淡回頭望她一眼,“那又怎麼樣?一個籍籍無名的白月光而已,你憑什麼認為她能和霍太太相比?”
“……”
怎麼回事?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
這時候,徐愉不是應該憤怒嗎?
丈夫有白月光,她就這麼坦然接受了?
孫雁覺得奇怪,同時又不甘心,忍不住尖銳出聲。
“為什麼比不上?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這一輩子就隻會愛一個人,徐愉,我勸你不要太自負,霍庭森現在之所以寵著你,完全是因為他的白月光沒有出現。
我結婚幾十年,我比你更了解男人。”
徐愉冷冷笑了,“你說的這種男人是霍博江吧?”
“……”
死丫頭,牙尖嘴利。
霍庭森果然在香雪蘭。
房間裏安安靜靜,男人正躺在床上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