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沒打擾他,自己一個人在香雪蘭的小院子裏溜達。
花叢裏有一個秋千,看起來有點舊,卻很幹淨。
徐愉坐上去,腳尖點地把自己輕輕晃起來。
撲麵而來的微風吹亂她的頭發。
其實徐愉對孫雁說的話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她愛霍庭森,當然對這個男人有占有欲。
可誰沒有過去呢。
她十八歲還有一段情史呢,憑什麼要求霍庭森的過去幹幹淨淨。
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他們更幸福,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比幸福更重要的呢?
想通了這件事後,徐愉一身輕鬆。
她站在秋千上,雙手緊緊抓著繩子把自己蕩來蕩去。
每一次揚起身體,都會掀起一陣微風。
徐愉喜歡溫柔的風。
“小心點。”
這時候,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徐愉偏頭望過去,一不留神,手忽然鬆了,身體一下子從秋千上飛出去。
霍庭森瞳孔一縮,立刻上前接住她。
徐愉還閉著眼,趴在他懷裏緩緩劫後餘生的那種感覺。
霍庭森心也平靜不到哪去,沉聲道:“下次不可以再站在秋千上。”
“嗯嗯嗯。”徐愉連連點頭。
還好有霍庭森接住她,不然她肯定會摔個臉朝地。
徐愉不敢再想。
“霍庭森,我聽說二房今天去公館鬧了,你做了什麼?”她問。
她很好奇霍庭森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二房這麼老實。
霍庭森半摟半抱和她一起走向別墅,“不過是說如果他們再鬧,就把二房一家逐出老宅。”
徐愉眨了眨眼。
二房在公司本就被架空,如果這時候再被趕出老宅,顯而易見他們的下場不會太好。
看來二房還是有點腦子。
不過一提起二房,徐愉不可避免想到已經過世的老爺子。
一想到這件事,她所有的輕鬆都消失殆盡。
心中隻剩下無數自責。
“老……老公,我們去看看爺爺吧。”
徐愉支支吾吾,話裏話外滿是自責。
霍庭森聞言,擰了擰眉,生怕她再像昨晚那樣鑽進牛角尖。
他轉過身,和她麵對麵,低垂著眸認真看著她,“徐愉,如果你把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那麼用什麼理由來收拾那些壞人?”
“我……”徐愉低著頭。
霍庭森歎了口氣,把她摟進懷裏。
“好了,別再自責了,有些事情和命運掛鉤,就算我們能事先預知,依然逃不掉。”
“我們能做的就是替爺爺報仇,沉浸在自責中無濟於事。”
……
他們從墓園去醫院。
金安霧已經蘇醒。
“你們考慮得怎麼樣?”她問,語調高傲,感覺自己像個女王似的。
徐愉捏緊手指,要不是這女人手裏有十一號病毒,她真想上去抽死她。
霍庭森冷笑一聲,“注意你的態度,這不是在月城,這是在B市。”
金安霧被噎了下,隨即立刻反駁,“那又怎麼樣?別忘我我手裏有十一號病毒,你老婆打傷我,我能原諒她已經很給霍先生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