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沈正不解道。
鄭東傑神秘一笑:“這個你就別問了,到時我自有打算。”
村裏人都來到樓前的空地處,商策如何對付斧頭幫,沈旺和幾個年輕人已經將菜刀和鐵鍬藏好,隨時準備著和斧頭幫以命相拚,人群裏的氛圍讓人窒息,婦女們互相抓住對方的胳膊,希望這一天能能平平安安過去,幾個小孩裸露著屁股拿著棍頭圍著大人們追逐玩耍,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傻妞站在鄭東傑的聲旁,聽斧頭幫馬上要來,麵色也凝重起來:“東傑哥哥,那些拿斧頭的人可凶了,上次把二毛大哥的手指都剁了,你千萬不要去惹他們。”
鄭東傑撫mo著傻妞淩亂的長發,道:“放心,東傑哥哥的手指很硬,他們剁不掉的。”
“可他們的斧頭是鐵打的呀!就算剁不掉東傑哥哥的手指,那碰著了也會很疼的。”傻妞關切地看著鄭東傑,生怕他的手指被斧頭幫的人剁去。
“沒關係,隻要手指不少,就能拿筷子吃傻妞做的飯,對了,傻妞,你的飯做好了嗎?”鄭東傑轉移了話題,意在讓傻妞不要為自己擔驚受怕,他知道這件事他是一定要管的,也許是出於一個人民警擦的責任,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畢業,雖然他回到了七十年前。
說話間,五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的高大男子已進入了人們的視線中。
“沈村長,你這樣興師動眾的迎接我們哥幾個,讓我們怎麼過意的去呢?”走在最前麵臉有刀疤的中年男子笑嗬嗬地向沈正拱手作了個揖。
鄭東傑偷笑忖道:“沒想到斧頭幫的人還有這一套。”
沈正快步迎上去,也是嗬嗬一笑,道:“仇先生大駕光臨,本村哪敢怠慢,不知仇先生這次來是所謂何事?”
“沒什麼事,隻是想大家了,來看看大家。”仇強是斧頭幫跑腿要保護費的頭子,因臉上有個刀疤,又稱仇刀疤,仇刀疤要保護費通常是以和為貴,能不動斧子就不動斧子,以免傷了和氣,下次要保護費的時候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托仇先生的福,我們這村的人身體都很好,不知仇先生的身體如何?”
“好,就是每天走的路太多了,腰有些不好。”
“那仇先生以後得少走些路,以免到老時腰部不方便,去哪不方便。”
“多謝沈村長的關心,我這腰還能在撐幾年。”
仇刀疤說完嗬嗬大笑起來,沈存長也陪著笑起來,兩人都知道對方說話的意圖,沈正恨不得衝上去,一口咬死仇刀疤。
仇刀疤向沈正身後的村民們掃去,見他們個個神色憤怒,眼睛衝滿敵意,忖道:“這次來,恐怕還得動動家夥。”
仇刀疤走到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前,摸著男孩的頭,道:“小朋友,知不知道叔叔是來幹什麼的。”
小男孩伸手打了一下仇刀疤的胳膊,大聲道:“你們是斧頭幫的!你們是壞蛋!你們是來要錢的!”
鄭東傑笑了笑,心道:“沒想到斧頭幫還挺有名的,幾歲小孩都知道,不過這公眾形象嗎還有所欠缺。”
“小朋友真聰明,你對叔叔說,是誰告訴你我們是來要錢的?”
“你們是壞蛋!我不告訴你!”小孩兩眼大睜,一點都不示弱。
仇刀疤皮笑肉不笑道:“好,有骨氣。”說完突然揚手向小孩的臉頰打去,小孩哪能受的了這一巴掌,當場就被打倒在地大哭起來,嘴角也溢出鮮血。
一個端莊的中年婦女連忙搶上,抱起小孩,指著仇刀疤哭道:“你們還是人嗎?連小孩子都能下得這麼重的手”。
村民見小孩嘴角血流不止,中年婦女又哭得如此傷心,個個怒火中燒,沈正也咬牙氣得站立不穩,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突然站出來,大叫道:“這日子還怎麼過,相親們和斧頭幫的人拚了!”說話的是二毛,他左手的五根手指在一個月前全被仇刀疤幾人剁去,剛才仇刀疤所打的小孩正是他的兒子,搶上抱小孩的也正是他老婆,他見老婆兒子哭成一團,甚是可憐,憤怒之下便站出來帶領大家和斧頭幫的人相抗。
村民早就受夠斧頭幫的氣了,此時聽見二毛的呼喚,群人聳動,趁勢發威,個個橫眉怒眼,摩拳擦掌,怒叫不平,沈旺和幾個年輕人也已把藏好的菜刀和鐵鍬取了出來,待斧頭幫的人再敢發難,隨時準備衝上去,以命相拚。
斧頭幫六人,見沈家村男女老少一百多人,聲勢如雷,也不敢妄動,仇求身後四人,也已亮出斧頭,隨時待命。